天凌晨,沈燮安就联系了私人医生来为纪斐言处理伤口?。
因为失血的缘故,纪斐言整夜都处于高烧状态,无法与医生正常交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到周围的皮肤,再沿神经入侵到四肢百骸。
医生一直到下午才离开。
沈燮安喂纪斐言吃了两粒退烧药,而后就出了门,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房间的门被沈燮安上了锁,所有尖利的东西都被沈燮安藏了起来,防止他进一步伤害自己。
趁沈燮安不在,纪斐言尝试过和外界取得?联系。
可惜无果。
他的手机被收了起来,房间里?也没有任何通讯装置。
他也尝试过撞开窗户,然而徒劳无功,所有的窗户都是钢化玻璃,强度是普通玻璃的五倍,根本没法撞开。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沈燮安。
无论是沈燮安对他用药,还是沈燮安的拘禁行为,都已经构成了犯罪,这无疑是一招险棋。
而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如果不是早有防范,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堪设想。
胸前的伤口?太深,只要稍微动一下,便?会有温热的鲜血涌出身体,浸染整块纱布,他疼痛难捱,很?多时候连意识都很?难清醒。
如果秦煜时不能?找到他,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麻烦。
下午时他的烧退了些,门外隐约传出开门声,他知道是沈燮安回来了。
伴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沈燮安推开卧室的房门,见他还在房间内,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手指探了纪斐言的额温,温声问道:“斐言,该起来吃饭了。
”
他知道纪斐言是醒着的。
“我不饿。
”
纪斐言没有想过要装睡。
沈燮安想确认他是否醒着很容易,想要强迫他吃饭,他更是拒绝不了。
徒劳无功的事,做了毫无意义。
“饿不饿都要吃饭。
没力气的话,就算我放过你你也走不掉。
”
这一句话让纪斐言改了主意。
他没必要和沈燮安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