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为皇权手刃亲弟的帽子就一定会落在殿下的头上。
”
“届时且不提殷家反扑,单论陛下,都不可能容忍。
”
“可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赫宴一死,那老皇帝再生气都必须承认,赫巡会是最佳人选,他总不至于废了赫巡吧?”
明誉笑了笑,道:“确实不会,不过方才我还没说完,最重要的是,殿下本身并非是那种为了皇权六亲不认的人。
”
“所以殿下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
云楚一哽,心道好像还真是如此,“那现在岂不是……”
明誉点了点头,道:“鹿死谁手,现在还难以下定论。
”
他又转而安抚云楚,道:“不过我本身是比较看好殿下的,殿下在朝中的威望不是赫宴比的了的,赫宴的存在只能说是对殿下存在威胁,真想要动摇,恐怕很难。
”
云楚沉默半晌,明誉又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他看向云楚,顿了顿又低声道:“父亲是永远现在你这一边的。
”
不管云楚是选择赫巡还是选择赫宴,明家兴许不会为她决定棋局胜负,但至少可以为她承担选择错误的后果。
云楚捏紧手指,脑中思绪反转,对赫宴的厌恶达到顶峰。
但从某一方面来说,云楚其实更愿意和赫宴这样的人交往,感情这个东西只会暂时性给她带来无限便利,唯有摆在明面上的利益才是最永恒的东西。
她问:“哥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明誉微微蹙眉,道:“赫宴的动机还有待考量,依我之见,可以不予理睬,但也不要撕破脸。
”
可云楚总觉得这样有几分憋屈。
单论私心,她当然是想让赫巡登临大宝,可现在却告诉她赫巡身侧还有一个劲敌。
拳头捏了又松,云楚唇角紧抿,在这沉默的几个呼吸间,默默下了个决定。
赫巡的确不是为了皇权六亲不认的人,但她是。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她若是想要走向最高位,仅仅在赫巡身侧犹疑不定的徘徊,是决计不可能实现她的目标的。
拖了太久,只会得不偿失。
她低声问明誉,道:“殿下下不了手……那如果是我想下手呢?”
势起
随着婚期推近,赫巡能够明显感受到府中的忙碌。
关于云楚的身份这件事最近开始在京城中渐渐扩散开来,虽说明家并未正式公布,云楚也仍然住在东宫,但明家对云楚这光明正大的偏爱实在是让人不多想都难。
明家人虽并未大肆宣扬,但也没有刻意隐藏云楚的身份,所以关于云楚这样戏剧化的身份,一时间也成了上京城内让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