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下伤痕。
那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囚禁,另一个是保护。
囚禁很简单,只需要布置一个安全的场所,将归雪间困入其中。
而保护很难,需要每时每刻都将归雪间所处之地变得安全。
于怀鹤总是那么做。
他半垂着眼,和归雪间对视着。
归雪间缓慢地眨了下眼。
对他而言,如果在自己身体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人是于怀鹤,那不是伤害,而是保护。
一片海棠花瓣自归雪间的眼前坠落。
于怀鹤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移开了视线,手指用了点力。
很轻的刺痛过后,于怀鹤说:“好了。
”
耳垂上多了点重量,有点凉,归雪间伸手想摸,却被捉住了手。
于怀鹤问:“疼么?”
归雪间摇了摇头。
于怀鹤捏着归雪间的耳垂,手指拨动那枚耳坠,天青垂水轻轻摇晃着。
男子佩戴耳饰的不多,归雪间担心会很奇怪,微微蹙起眉。
但周围没有镜子,他看不到此刻的自己,只好问:“好看么?”
于怀鹤捏着归雪间的耳垂,那枚耳坠轻轻摇晃着。
他说:“天青垂水一般,你好看。
”
归雪间:“……”
能抵挡得了渡劫期修士一击的灵器虽然少见,也不至于珍稀到了绝无仅有的地步。
天青垂水被誉为天下十珍之一,很大程度是因为看起来很美。
于怀鹤的指尖微冷,贴着归雪间的皮肤,像是料峭的春风,但春风不会反复吹拂这一小块地方。
……简直像是玩弄。
看不到这个人的表情,归雪间飞快道:“于怀鹤你是不是在……”
“嗯。
”
回答得直截了当,归雪间反而问不出口了。
好一会儿,归雪间往后缩了缩,倚在树干上,逃离了于怀鹤的玩弄。
这次是自己伸手碰了一下。
天青垂水的热度消散得很快,耳垂还是很烫。
于怀鹤在藏宝阁里选的东西送给了自己,而自己选的断红本来也是要给于怀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