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委顿在地上,抖着唇哀求道:“姑奶奶既然能原谅家旺,又何必迁怒于我。
我来钟家这些年,给钟家绵延子嗣,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爷太太。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钟洛虞慢慢的坐回去:“二姨娘还是听我句劝吧,家旺再让你带下去,迟早是个废人。
对太太不敬,对长姐不尊。
我们钟家的家教什么时候败坏到这个地步?”
二姨娘喊冤:“我哪里有资格教养家旺,都是太太带的”剩下的话被钟洛虞的动作打断。
钟洛虞听她什么事都赖上自己母亲,一把挥掉桌上的茶壶,茶壶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二姨娘见状连忙闭上嘴。
她勃然大怒道:“他那些做妾,亲儿子叫亲妈姨娘的话也是太太教的吗?你私底下教了他些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我知道你心里不忿太太从没拿正眼????他见过钟少爷。
”
听见苏时越派人去接钟家旺,二姨娘急了,膝行过去抱住钟老爷的腿哭喊道:“老爷,老爷,你救救家旺。
您是看见的,他什么都没做,不能让姑奶奶这么冤枉他。
他可是你们钟家唯一的独苗了。
”
钟洛虞这时冷冷的开口道:“二姨娘,你在这个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还什么都看不清。
爸爸这辈子就只会游街吃茶,从来不管家里的大小事。
你求他,有用么?”
被女儿这么当众奚落的钟老爷气红了脸,朝着钟洛虞怒喝道:“你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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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洛虞眼里,钟老爷就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冷哼一声针锋相对道:“我是放肆,但轮不到你教了。
”
苏时越对这一家子的相处方式叹为观止。
但任由这父女两个吵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正事办完。
他厉声对没走的手下道:“还站着看戏呢?办你的事去。
”
见手下真往门口走去,二姨娘又摇着钟老爷的裤腿哭喊着:“老爷,老爷。
”
钟老爷看着女儿无视他,苏时越对他冷眉冷眼,压了压脾气叹气道:“你这孩子这是回来闹什么?你妈真的是自己摔下楼梯,我和她夫妻二土多载,真是有人害她我能饶得了害她的人么?”
钟洛虞瞟了一眼抱着钟老爷大腿哭得泪眼连连的二姨娘,讥诮道:“那可不一定。
”
“你”钟老爷瞪了眼睛又要骂。
苏时越不耐烦地制止道:“行了。
”
他肃着一张脸看着钟老爷和二姨娘:“把家旺找回来问清楚就能解决的事你们偏推三阻四,这里面没鬼谁信。
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个清楚,要真是个意外,大家以后还是亲亲热热做亲戚。
不然,我把警察喊过来,大家都没脸。
”
钟老爷听见要叫警察便慌了,低头对二姨娘道:“你就跟他们说吧!”
二姨娘缓缓放下抱着钟老爷的胳膊,垂首木然道:“太太的死真是个意外,没人推她的。
那天家旺不肯做功课想出去玩,太太就说他。
说他以后要顶门立户给姑奶奶撑腰的,要是这么贪玩以后只能要饭给姑奶奶丢脸。
家旺被太太说得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