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整个世界的倒计时,剩下的是多少秒。
绵白的气从她的嘴里吐出。
纤长的睫毛挂上白霜,颤颤欲坠。
她知道他被退货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此刻,望着星空专注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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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一定要拿下他的灵契。
既然结果注定,不论过程是什么都不会重要了。
“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哪一句?”
“全部。
”
闻言,女人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缓缓说道:“算数。
”
既然这样,那就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去做想做的事。
修罗二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
半大孩子的手脚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你今天开心吗?”他问。
“还行。
”
“你明天开心吗?”
“不知道。
”
修罗二嗯了一声。
他知道明天就是她在这里待着的第四天了。
军营的大门近在咫尺对她来说却有些遥远。
按那些人的说法――防务那边出了差池。
可这已经过去三天了,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他跟着她风餐露宿。
饿了就吃她摘得野果根茎,渴了就抓把白雪。
至于冷,他怕她冻死就坐在她身边。
灵契被这种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掌控,仿佛自己也随时要没命。
“这几天不要不开心。
我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暂时不想死。
”
女人不语。
无所谓的态度令修罗二心中十分没底。
要是打到一半被这女人杀死,真是最糟糕的事了。
“这位军士,能不能帮忙给捎个口信?”
清平忙起身拦住一队演练返程的军兵。
那个士兵刚要开口和她说话就被长官喝止。
站岗的军士见状走过来对清平说,“与姑娘说实话,别在这里等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得了。
”
“军士何意?”
“你还瞧不出吗?没人来接你。
这几天斥候营和防务上一个信儿没有,就是告诉你该回了。
”
“他们…也许是忘了。
您帮我捎个信好吗?”
“不可,这是命令,懂吗?”军士一脸为难地对她说,“把这事儿告诉你我已经违纪了。
我是看你实在可怜。
按理来说,寻常人早该明白了才对,你怎么就不明白?”
摩诘罗丸仰起脸呆呆地望着女人。
她脸上的平静龟裂开来,最真实的模样显露一角,在星空下狰狞且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