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微妙,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讲起。
是说早在两年前他偶得一份残卷,发现了鸿禧三年淮河口突然决堤似有猫腻,还是近日来他在刑部卷宗里找到了实打实的端倪?
既为夫妻,他便知张月盈性格至深,一旦她开口相问却仍旧欺她瞒她,那便等着彻底完蛋,之前的几次便是最好的例子,更况论这次还涉及到她的生身父母。
沈鸿影沉吟片刻,决定如实相告:“我所言所问皆为真。
”
“那很好。
”张月盈咬着下嘴唇,“涉事者或者凶手是谁?”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沈鸿影已瞧出张月盈虽面上淡然,实则心中之石已悬于高崖随时可能崩塌,若直接回答恐刺激到她。
沈鸿影伸手去够她的指尖,只见她轻轻避开他的手,声音轻若呢喃:“既然是我父母的事,我就有权利知道。
”
纵然素未谋面,他们依旧给予她这一世的新生。
占了他们女儿的位置,就要尽到女儿的责任。
“盈姐,”终是楚太夫人开了口,“你想知道什么,祖母都会告诉你,只是我们慢慢来好吗?”
“……好。
”张月盈咽了口唾沫入喉,眼睛已有涩意。
楚太夫人令灵鹊取来了见暖和的披风,将张月盈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拉着她坐到了外间。
半扇雕花木窗开着,细密的雪粒随着风扑入屋内,丝丝凉意悄然渗入。
楚太夫人接过春燕递来的一只紫檀木匣子,一个眼色令她和灵鹊到门外守着,屋内只留楚太夫人、张月盈和沈鸿影三人。
“盈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怨过祖母,从来不同你说你爹娘的模样。
”楚太夫人打开木匣,从中拿出一个两尺宽的画卷,裱装的纸张略略泛黄,可知已有了不短的年头,“很多时候一无所知反倒是种仁慈,祖母从前只盼望你无忧无虑地活,开开心心,带上你爹娘的那份。
可如今看来是不成了,那么”
“想不想看看你娘是什么模样?”
楚太夫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