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过如此。
若我以后要死了,便绝对不会浪费东西,一觉睡去,大梦一生,多好。
”
“这是江湖之人才有的想法,像那种活在权贵之中的人,自然希望活的长久一点。
”虞娘也叹了一声:“哪怕不想活着,也要活着。
”
轻钰脱口而出:“为什么?”
虞娘愣了一下,月浅栖也愣了,均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最是尽职的暗卫,也会有忍不住发问的时候。
其实话一出口,轻钰就后悔了,红着脸,却依旧迷茫而坚定的看着月浅栖。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着月浅栖,而不是虞娘。
“今儿倒是难得。
”月浅栖轻笑了一声,放下茶,拿出手绢无聊般的擦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
“轻钰,你一直最先能知道吕皇的情况,你可看出了什么?”
见是有故事,司马铎也不跑了,抱着茶坐道一旁,一副洗耳恭听的看戏样子。
轻钰闻言,犹豫了半响,才回答道:“属下觉得,吕皇似乎并不想活着,那位皇夫大人,也是如此。
他们之间被同生蛊牵扯着,明明都不想活着,为什么还要活着?”
“活着,并不代表她就是活着的呀。
”
“啊?”轻钰迷茫的皱眉,显然不懂月浅栖的意思。
“心死了,活着也没有用……”月浅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片刻,她眼底划过一抹快的至极的光,无人可见:“罢了,本来想与你们讲讲的,但是,似乎没时间了。
”
话落,她猛地站了起来,宽大的素白广袖垂下,她手腕上不知何时多的两个玉镯子发出碰撞的轻响。
“虞娘,备马车,我们去一趟难皈山。
”
“难皈山?”三人一愣,虞娘道:“小姐,真的,要去哪儿?”
月浅栖点头。
“喂,你不会不知道,那些和尚最是看你月家不惯的吗?一向视你们为妖怪,你赶着是去讨打啊。
”司马铎忍不住说道,语气并不好。
月浅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那是不清明之人,非乃清明之人,难皈山,既然名曰难皈,想必,该是一片清明之地的。
”
司马铎撇撇嘴:“希望你的乐观永远这么保持着。
”
“废话如此多,不去的话,就留下陪着月止。
”
“谁说我不去了,我这就去收拾行礼,老早就想和那群秃驴打一架了。
”说着,司马铎风一般跑了出去,那藏蓝色的身影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既然小姐决定了,虞娘自然跟随。
”虞娘也道,却是没有自己去收拾衣服,而是将这差事交给了轻钰。
轻钰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就见虞娘甩下一句:“可以找别人来做。
”轻钰这才好了脸色退下。
“虞娘也喜欢逗他了。
”月浅栖看着,不禁笑道。
女子的衣物,那木呆子怎么可能动的了手。
“轻钰那小子,也是个呆的。
”
“他只是不太懂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羁绊罢了。
不想和不能的定义,不是每个人都能懂的。
”月浅栖这话,不知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