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还给她。
“你有什么条件?”
“没有特别条件。
”她说,“只是想知道,我们有多大的空间可以谈。
”
这句话本身不带筹码,但谁都知道,一个主动来的人,不会没牌。
方承屹看着她,表情依旧是那种带着职业礼貌的平静,但他心里已经在归类:
「资源尚存。
人稳,有组织能力。
背后持有法律权属与节点价值。
」
他接着把她纳入“结构内可用单点”,与已收到方案的意向方做快速参照评估:
「母亲卸任,但仍是欧系名下;父系已无直属黑道牵涉,长期负面风险可忽略;外貌好,可做正面话题人物;冷静、不需训化,可直接部署;向我主动开口,说明对局面认知清楚,谈判逻辑完整。
」
结论:
短期价值——节点批文压制审批窗口期。
长期价值——可用。
分析完,他把图纸放下,没有正面回答:“你希望怎么合作?”
“你要什么模式,我都有能力接得住。
”沉纪雯平静地说,“前提是你信我能接。
”
“信不信跟你想给我什么无关,跟你留了什么有关。
”
她不避开,点头:“我知道。
”
他说:“所以你现在来,是代表欧太?”
“与他人无关。
”她答得很快,“是我自己来。
”
这句话说出口,她语气里没有犹豫,也没有姿态。
方承屹轻轻靠后,目光没移开。
他想起多年前宴会花园里那个十四岁的女孩,穿着淡蓝色的纱裙站在风里,睫毛密得像一排不肯眨的叶子。
他从没等她。
每年年初,他会给花店发一份配送名单,送去的都是固定五位——金融圈某家族的女儿、某医药世家的长女、两个政界的千金。
还有沉纪雯。
花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