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敬酒他都喝,在新婚当夜喝上了头。
他望着那些来来往往恭维他、祝贺他的人,迷茫又愤怒,他多想攥着那些人的衣领告诉他们,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一切都不由得他说了算!
他被拥蔟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婚房前,他扪心自问,他想娶她吗?答案是,他根本就不爱她。
他想做官,他从小就立志要向父兄学习,他要入朝为官,若是入赘给相国公之女,作为驸马爷,日后不能再参加科举,头上永远顶着府君的头衔,只能当一个闲散驸马爷,这辈子怕是再难参与朝政之事了......
这完全颠覆了他前半生的辛苦与努力!
他推开房门,合上门,愤怒、焦虑、抑郁、不满......各种情绪,在看到端坐在床上的新娘时达到顶峰,顷刻间就爆发了。
在看到妆匣盒里有一把小剪刀时,他拿起来,猛地朝她扔去。
以为她察觉到了会躲,却没想到,因为距离不远,抛掷过去后,那把小剪刀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脖子......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林枝缱掀开自己的盖头,她惊慌又惊恐地低头看着她脖颈的剪刀,又抬头,震惊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很快,就连呼吸都带着漏风的气音,呼哧呼哧。
他杀人了......
慌乱之下,他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还在挣扎的郡主,拽到后院的池塘边,把她推了进去。
地面铺着青砖,水塘里的粉红荷花开的正艳,血液将池塘里的水染红。
她不会游泳,他便看着她在池塘里扑腾着呛了许多水,胸中升起一丝快意。
因为脖子被刺伤,她甚至无法发出声音,水池四溅,咕咚咕咚的冒泡声响起,她沉到底下,渐渐没了声音,更多的血色翻涌上来。
他当时甚至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终于把她除掉了。
这下好了,这几个月荒唐经历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他的黄粱一梦终于能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