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妇便笑着说:“那可太好了,说来,你这点更像君澜了。
”
稚妇:“你法力倒还挺高强的,不过,入了我的府邸,就得听我的指令办事......”
“我给你的咒,你且听好了。
”她翘着食指,娇娇地在他的眉心中间点了一下。
她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裴枕的眼眸顿时失去了神采,木然道:“你说。
”
稚妇:“你是我的相公,我们很恩爱,你很爱我,明日就是我们大婚了,你会乖乖地穿上新郎服饰,在大堂与我举行拜堂仪式,最终,与我顺利地度过新婚之夜,明白了吗?”
听完她的命令,裴枕机械地点头:“明白了。
”
稚妇摸了摸他的脸,说:“乖一点,对你我都好。
”
*
第二天傍晚。
鞭炮齐鸣,钟鼓乐声奏响,却奏的是哀乐。
裴枕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套暗红色的新郎服饰,两根手指提着起来打量了一下,是合适的尺寸,衣料也不错。
稚娘子的第一条指令是要他要穿新郎衣服,下一秒,衣服便慰贴地穿在了自己身上,外头的门开了,一个纸人探过头来:
“府君您好了吗?可别耽误了吉时!”
“好了。
”裴枕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装扮,扶正了头上的帽子,就要出门。
一个纸人过来说:“府君,不是这样的。
”
裴枕:“那是怎样?”
纸人打开一个妆匣,欢快道:“府君我来帮您打扮打扮,您的气色太差了,虽是冥婚,但是我们娘子生的如此貌美......”
它打量了一下他一头银白长发,冰冷的面庞,还有眼皮一抬,美貌带来的冷漠与威压:“......您、您也需捯拾的喜庆一点才是......”
“那你来。
”裴枕的眼中毫无波澜,他干脆利落地闭上眼,任它在他脸上倒拾着,给他上一些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