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久,也忘不了,所以最好以后不要让咱们的后辈们再打仗。
”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往往反而不能让他们太静,而是要多让他们寻欢作乐,宰羊比斗,让他们忘掉那些战场上紧张对敌的经历。
深夜里千万不要有什么激烈的声音惊扰他们,否则就会营啸,他们会互相践踏,惶恐四奔,以为又回到了那修罗一般的战场,然后昏聩之中自相残杀。
”
“你只看到沙场秋点兵,看到千营共一呼,哪里看到那背后的凄凉。
”
“古来征战几人回。
”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吉祥儿,朕并不希望你真的上战场,不是那些报国豪情,热血沸腾,一将功成万骨枯,上战场,就是杀人,你怕是杀一只鹿都舍不得罢。
”
“朕这些年,也不愿意擅杀,就是因为当年杀的人太多了。
朕希望你和你母亲所想的一样,在京里,替朕守着京城,守着这天下。
”
云祯伸手抱住姬冰原的手臂,脸色虽然苍白,但却仍然坚定:“皇上,您在哪里,臣在哪里,便是修罗场,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
姬冰原拍了拍他,心下苦笑,知道始终是拗不过这孩子。
就在新年辍朝前的最后一天,朝廷颁下了旨意,封安王之嫡孙姬怀瑾为清平郡王,养在宫中,入上书房读书,又一连点了几位饱学宿儒进宫,教养清平王,其中屈太傅为帝师,更是令人瞩目。
朝廷震动,但细细一想却又觉得这个人选极妙,毕竟安王一脉与皇上血脉也颇近,又是宗王一族,算得上尊贵。
皇上毕竟正当盛年,若是按之前的打算择成年嗣子,一旦为皇储,不能及早传位,反遭怨望。
因此倒不如如今这般,择个年幼的慢慢教导,且也未立为东宫,万一若是养个几年,看着不成,倒也还可教他出宫就藩,不至于酿成大祸。
但,河间郡王失了圣心,显然是已确凿无疑了。
因此在朝臣们歌功颂德的贺表中,新年终于开始了。
君聿白也开了方子后,离京回玉函谷了。
君大夫一走,云祯大感轻松,连忙就命御膳房收拾好些好菜,对姬冰原道:“这几日清淡饮食,我感觉每日都饥肠辘辘,好容易君大夫走了,皇上陪我好好吃点儿好吃的。
”
姬冰原拿着本书再看,顺口道:“莫要贪食了,仔细君大夫回来针你,你别当朕不知道,今日你和姬怀瑾已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