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他，四目相对。
他忽然轻轻开口，“我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好处吗？”
因为我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一般的男人。
但如果你送我一朵花，哪怕是不起眼的，哪怕是腐烂的花，哪怕是荆棘之花，我也会把它戴在身上。
她怔住了，禾霓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但今夜好像与众不同，她一怔再怔，仿佛这个人，或者说这个邪物，跟她记忆中从前的那个东西有点两样了。
是他先强来的。
李西章站起身，缓缓向她靠近。
他走的近了，基于身体熟悉的恐慌，她下意识向后退着，但他很快便停住，但又继续，像是靠近一只刺猬。
西章走到了她的面前，只因她向后退着，最终退无可退，她向后仰着身子，看着面前男人美丽的脸，他只是捧起她的手。
双手合十的包在他的手心里，这个像是祷告一样的姿势，当初在昭黄村的时候他同样向她做过。
那时候她仇恨的诅咒他，随便誰来，殺死他罢，送他下地狱罢！
可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他的脸朝下，像是侧躺在他和她的手背上，他说，“我一直以我会被爱，但并没有，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不必被爱的，你也这样想吧？”
“……我是恨你的！”
那些诅咒的话，她竟然说不出口了。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要肉体，我要你身体所有可以触摸的东西，我要你的声音，温度，”
类似于告白一样的话，轰轰烈烈的涌来，她这辈子没听过，她的心是跳了一下，但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并没有那么强烈，反倒像是涓涓的流水。
并不那么快乐，反倒有一点痛苦。
她是个血肉之躯的人，承受不了他这样残暴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她的力量报复不了他，只求他放过自己。
“你放过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放过我吧？”
李西章望着她，半晌微笑道，“不可能的。
”
“……我到死都会恨你，盼着你去死。
”
“恨也是需要动用感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