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发现我是爱他的,却连亲口告诉他一声都不能了,只要想到这些我的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痛。
”
指间的香烟已经快烧到手,缇伶帮她拿下按熄在烟灰缸中:“你们这些爱不爱的我是不能理解,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你们偏要玩什么你猜猜我在想什么?等到快天人永隔了才来追悔莫及。
”说到这她觉得嘴巴有些王,才想起她是下楼喝水的。
去餐桌把凉水壶端过来,给钟洛虞到了一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又继续道:“这世道对女人太苛刻,我的做法和那些花花公子没什么两样,喜欢就追,追到了就睡。
可为什么没有人指责男人反而说我水性杨花,就是因为这世道是男人说了算,任何游戏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
他们风流可以成雅谈,我见一个爱一个就是不知检点。
男人纳妾正常,我多交两个男朋友就是罪不可赦。
”她也点了根烟斜眼看着钟洛虞:“你知道最可恨的是什么么?不是男人能做的我不能做,最可恨的是认为我是坏女人的都是女人,说我坏话的还是女人。
”说完她哈哈哈大笑。
她们愿意循规蹈矩是她们的事,她们愿意守着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守一辈子活寡也是她们的自由。
但她们觉得自己伟大,是女人中的楷模就要求全天下的女人跟她们一样,就是脑子有病。
放什么屁啊!大家都是人凭什么男人就是高女人一等?凭什么女人一生的荣辱都要寄托在男人身上?虽然宋婉芝这个时候扔下苏时越有些不地道,但我觉得她没什么大错,她的确没必要陪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共沉沦。
带着一个寡妇的名号以后还不好找男人。
”
缇伶这一席话让钟洛虞想起自己的母亲,有些戚戚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成了亲不管日子好不好都要过一辈子。
”
缇伶趁机劝道:“所以苏时越要是这次大难不死,你们男有情妾有意的,你就和他好好过。
他要是命薄,你伤心个一两天就重新找个男人,你要富家公子还是军队的军官我都可以给你介绍。
”
钟洛虞伤感不下去了,这苏时越还没死呢,缇伶就惦记上给自己介绍男人。
她????么热风扇不能开她睡了一身的汗。
走到楼下看到客厅里有个红点一会明一会暗的她吓的惊叫出声,连声问:“谁,谁在哪里?”
钟洛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是我。
”
缇伶长舒一口气后抱怨道:“你怎么不点灯啊,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有贼趁着停电进来偷东西。
”
钟洛虞不搭腔,只剩那一明一暗还在继续。
缇伶端着烛台走近,见她裹着睡袍夹着根香烟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桌上有一个燃了一半的烛台,估计是她听到枪声后把蜡烛给吹灭了。
她放下烛台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是不是被枪声吓到睡不着?”
烛火映着钟洛虞苍白的脸色,她翘起腿夹着香烟的手托着下巴,周身弥漫着一股悲凉。
她盯着晃动的烛火半晌后缓缓开口:“你说,苏时越是不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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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昏黄的烛光中还是能看到她得眼圈红红的,眼睛已经泛起水花,却咬着唇忍着没哭。
缇伶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她流连花丛,男人只有睡得到和睡不到的,极少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