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拖累亲人的累赘,她这个想法被兄长知道后,她平生第一次被兄长训哭,兄长气的几日不与她说话,燕婉万分羞愧,不仅没能给兄长分忧,反倒更让他受气。
打那儿之后燕婉就不说这话了,尽自己所能处理家务活。
“这哪儿来的药?”
燕秦去厨房准备煎药,却看见灶上放着一提药。
燕婉忙回答道:“今日家里来了义诊的女大夫,给我把了脉还开了药,不要钱,是回春堂的大夫,人很好。
”
“大夫把了脉,怎么同你说的?”
燕婉支支吾吾地说:“还是老样子。
”
燕秦眉心微敛,沉声道:“燕婉,说实话。
”
“大夫说,我这病想要治好,得花很多钱,哥……咱们这样就行。
”
燕婉不敢撒谎了,老实复述了大夫的话,略带哀求地看着燕秦,不敢说不治了。
燕秦沉默了一瞬,低头煎药说:“我会想办法,你别太担心。
”
只是目前,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踏实老实的汉子只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尽可能压榨自己的精力,好让自己能多赚些银子。
燕婉不语,低头给哥哥烧火。
压在兄妹俩心上的大山无外乎一个‘穷’字,燕秦第二日起的更早,晚间归家时,看见家里门是开着的,快步走入。
看见屋里的情形,燕秦知道这名好心的大夫又来送药了,连忙道谢,将人送出巷子口。
“你该谢的不是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这位小哥,随我来吧。
”
大夫背着药箱,对着燕秦做出了‘请’的手势。
哪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平民也明白其中必有问题,燕秦的心微微提起,跟着大夫上了马车,从城西到了城东。
在清水镇,都是富人居城东,因为蔺家在城东,其他人都朝着蔺家的位置靠拢。
蔺家是清水镇上最大的豪绅,世代居住在清水镇,根基和底蕴极深,蔺家的生意也早就做到了外地,在清水镇这个地方,蔺家就是绝对的地头蛇。
蔺家如今的主事人是蔺老爷蔺富川,但大家伙儿都知道话语权都已经落到了大少爷蔺绥手上,蔺家稍颓的生意在这位大少爷手上重获生机,而且盈利更甚。
不关心这些事情的燕秦都知道,因为他干活的码头停泊的都是蔺家的货船,他日夜搬的货物也都是蔺家的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