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笑着看着他,点头说:“明天见,早上吃粥好吗?”
蔺绥点头,在玄关处换鞋子,走出了这温暖居所。
在一瞬间,蔺绥是希望自己有所有记忆的,那样他应该就会选择留在这里了。
可惜他没有记忆,而楼上的人,也同样没有被他折磨的记忆。
没有就是不作数,他不想动摇。
温暖会模糊人的恨意,离开了这催生他的腐烂之地,就是抛弃了过去支撑着他的东西。
蔺绥走到了楼梯拐角,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狗钥匙。
向上或向下都是他的选择,可这并不是二选一,即使他向上走,有一盏灯也会一直为他留着。
蔺绥打开了家门,并不是他所预料的空荡,而是女人们的谈笑声。
雷雅看见了从外边走进来的小孩,脸上的笑意稍减,皱着眉说:“跑哪儿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书包呢?”
蔺绥懒得理她,当做没听见,换了拖鞋朝着房间里走。
“你聋了是吗,听不见我在跟你说话?”
雷雅下意识就去找旁边的衣架,但她没找到,打算直接就拽蔺绥的衣服。
不过她刚一起身就被旁边的女人拦住了,那人劝道:“行了小雅,跟个孩子置气什么。
”
她看向了蔺绥笑道:“这是绥绥吧,长这么大啦。
”
“看吧小婷,我说他一点都不听话,每天把我跟老林气的半死,”雷雅顺着朋友的力道坐回了沙发上,没好气地翻白眼,冲着蔺绥喊道,“跟你阿姨打招呼啊,我跟你阿姨好几年没见了,她这次听说你爸住院了,还特地给我送了东西过来。
”
蔺绥记得这个女人,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对他比较和善的长辈,可惜他也叫不出口,因为曾经……
“他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嘛,绥绥性子本就比较内向,绥绥还记得阿姨吗,你小时候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