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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托雷斯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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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斯特、马克·克鲁埃和昂特卡斯托于一七九二年,杜佩雷于一八二三年,以及杜蒙·杜维尔于一八二七年先后来过这里。

    德·雷恩兹先生曾经说过:“这里是占领整个马来西亚的黑人的集聚地。

    ”因此,我毫不怀疑,我们碰巧也会遇上可怕的安达曼人。

     鹦鹉螺号来到了地球上最危险的海峡的入口。

    这个地方,就连最有胆量的航海家都几乎不敢从这里通过。

    路易·帕兹·德·托雷斯[1]从南极海域返回美拉尼西亚群岛时,曾铤而走险从这个海峡穿行而过。

    一八四〇年杜蒙·杜维尔的几艘轻护卫舰在这里搁浅时差点连人带船葬身大海。

    鹦鹉螺号虽然在海洋里航行无所畏惧,但这下可要领教托雷斯海峡珊瑚礁的厉害了。

     托雷斯海峡大约宽34法里,但是岛屿、岩礁和岩石星罗棋布,船只进了海峡几乎寸步难行。

    因此,为了顺利通过海峡,尼摩艇长采取了一切必要的防范措施。

    鹦鹉螺号漂浮在海面上,以适中的速度前进。

    它的螺旋桨像鲸鱼的尾巴缓缓地拍打着波涛。

     我和我的两位伙伴趁此机会,登上了始终不见人影的平台。

    操舵手的驾驶舱就在我们前面。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尼摩艇长一定是在里面亲自指挥着他的鹦鹉螺号。

     我的眼前摊放着标注详尽、精确的托雷斯海峡航海图。

    这几张海图是由海洋测绘工程师万尚·杜姆兰以及海军中尉——现在已是升任海军上将——古旺一戴斯博瓦测绘、编制的。

    他们曾在杜蒙·杜维尔进行最后一次环球航行的参谋部里供过职。

    这些海图与船长威廉·派克·金[2]所绘制的海图齐名,都是目前最好的海图,可以用来帮助弄清这个狭窄通道的复杂地形。

    我极其仔细地查看着航海图。

     鹦鹉螺号周围波涛汹涌。

    海水以2.5海里的速度由东南向西北奔腾而去,打在尖头四露的珊瑚礁上溅起朵朵浪花。

     “嘿,这里的海况可真险恶!”尼德·兰对我说。

     “是的,恶劣透了!”我回答道。

    “就连鹦鹉螺号这样的船也够它受的。

    ” “这个要命的艇长,”加拿大人又开口说,“他可得认准航道,我看见这里到处是一堆一堆的珊瑚礁石,船只要在上面稍微擦一下,马上就会粉身碎骨。

    ” 的确,形势十分危险。

    可是,鹦鹉螺号却像是施过魔法似的,在令人生畏的暗礁丛里轻车熟路地一溜而过。

    鹦鹉螺号并没有严格地依照星盘号和信女号这两艘轻型护卫舰的航线行驶。

    因为它们这条航线对于杜蒙·杜维尔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鹦鹉螺号紧挨着北面行驶,沿着莫利岛走,然后又拐向西南,朝着坎伯兰岬口驶去。

    我以为它要从岬口直接通过,可它却又转向了西北方向,在许多不太知名的小岛之间穿行,朝着图德岛和摩维海峡驶去。

     当鹦鹉螺号又一次改变航向,径直向西朝着格波罗尔岛驶去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在思忖,尼摩艇长冒失到了疯狂的地步,居然拿自己的潜艇在杜维尔的两艘军舰曾经触礁的海峡里冒险。

     这时已是下午三点。

    海浪翻滚,潮水猛涨。

    鹦鹉螺号驶近格波罗尔岛。

    该岛清晰可辨的露兜树林轮廓至今仍历历在目。

    我们距离不到两海里与海岛并行。

     突然,一下猛烈的撞击将我掀倒在平台上。

    鹦鹉螺号刚刚触到了暗礁,现在停着不动,船身向左侧微微倾斜。

     我站起身来,发现尼摩艇长和大副也正在平台上。

    他们正在检查潜艇的情况,同时还用他们那种别人无法听懂的语言交谈了几句。

     以下是鹦鹉螺号当时的情况:右舷距离格波罗尔岛有两海里远。

    这个岛屿的海岸从北往西呈圆弧形,活像一只巨臂;南面和东面的珊瑚礁退潮时会露出尖峰。

    我们的潜艇整个地搁浅在这个潮水涨不高的海域里,这可是极不利于鹦鹉螺号脱浅的境况。

    幸好,潜艇没有遭受任何创伤,船身非常坚固。

    然而,尽管它不会沉没,也不会开裂,但却极有可能永远地搁浅在这些礁石上。

    这样看来,尼摩艇长的潜艇前景堪忧。

     我正这么想着,而尼摩艇长依然镇定自如,丝毫没有流露激动或沮丧的神情。

    他走到我身旁。

     “发生了意外事故?”我问他说。

     “不,仅仅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他回答道。

     “不过,”我反唇相讥,“是一个也许会迫使您重新成为您不情愿做的陆地居民的插曲。

    ” 尼摩艇长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并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相当明确地向我表明,无论如何,也休想迫使他重新回到陆地上去生活。

    他又说道: “阿罗纳克斯先生,实不相瞒,鹦鹉螺号还没有遭受任何损伤。

    它还要带您去遨游海底世界,欣赏海洋里的各种奇观。

    我们的旅行还只是刚刚开始。

    再说,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放弃陪伴您的这份荣幸哩!” “然而,尼摩艇长,”我并没有在意他说这话的讽刺语气,继续说道,“鹦鹉螺号是在潮水高涨时搁浅的,而且太平洋的潮水涨得并不厉害。

    因此,如果您无法减轻鹦鹉螺号的负载——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么我就不知道它将如何脱浅。

    ” “您说得对,教授先生。

    太平洋的潮水不会涨得很高。

    ”尼摩艇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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