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湿漉漉的垂在两侧,纤薄的寝衣透得能看清莹润肌肤,琉玉与始作俑者四目相抵,第一反应怒道:
“我才?抹了香膏!”
这下又要抹一遍了!
“每次沐浴又是澡豆又是香露,够香了。
”墨麟顿了顿,又蹙眉道,“而且我一直没说,你?那香膏尝起来是苦的,不如不涂。
”
“……谁让你?尝了!”
带着强势拳风的一拳从墨麟耳畔刮过,乌木浴桶应声?而碎,墨麟随手在净室内抓了一件寝衣披上,紧接着便是对方毫不留情的拳脚劈头盖脸而来。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动用炁海,否则以他?们一个九境巅峰,一个大宗师境界的实力,别说这间小小净室,就连集灵台都能打?成一片废墟。
但?论灵巧,墨麟是远不及琉玉的,更何苦净室狭小,他?难以伸展,三两下就被?琉玉摁在身.下。
“你?输了。
”骑在他?身上的女子抬了抬下颌,眸带得色,“出去,说不留客就不留客,否则事情传出去,我如何在下属面前树立威信?”
“你?搬到集灵台定下一月一次的规矩时,何曾考虑过我在下属前的威信?”
最艰难的话已经坦白说了出来,那么余下那些藏了许多年的话也就不难说出口?了。
墨麟扶着她的腰,挺.身。
“而且,已经进来了,出不去。
”
两人成婚百年,像方才?那样唇枪舌剑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反倒才?是他?们彼此最熟悉的交流方式。
锋利的言语被?牡丹花一样馥郁柔软的身躯取代,冰冷的眼神?被?逐渐升高的体温消融,雪夜月色透过唯一一扇小窗映入净室,笼在湿漉如水妖的女子身上,她曳.腰时小腹的线条流畅紧实,最是好看。
墨麟偶尔会觉得自己反倒是那个被?摄魂夺魄的凡人。
“琉玉……”
眼尾湿润的琉玉缓缓睁眼,听他?在低闷的喘.息中不自觉地唤出自己的名字,她不知为何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酥.麻在心尖蔓延。
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在他?亲口?说出喜欢她之后,这种事就突然变了味道,让琉玉寻出一种新鲜的、蠢蠢欲动的掌控欲。
其实方才?说什么再嫁和离都是骗他?的,琉玉从没有想过这些事。
大概是跟他?做了太久的夫妻,除了立场相悖,以及她实在不太喜欢他?的妖鬼之态外,其他?并没有什么让她不满的地方,她未来的继承人需要一个父亲,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