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的姿态是不礼貌的表现。
商陆陪着柯屿,去草坡上把那头羊埋了。
土填平,一切消弭于无形。
“柯老师演得太让我难受了,”终于有人憋不住,骂了句:“操!”
“你们说,柯老师会怀念以前花瓶的时候吗?”有人问了个傻问题。
其实影视圈就那么大,拔尖儿的团队就那么些,兜兜转转的总能遇到,《再见,安吉拉》剧组中,不少是以前就跟柯屿合作过的,或给他布过光,或给他打过板,或给他牵过威亚,都见过他那段漫长的花瓶岁月。
自然,也都骂过他,在各种乌七杂八的小群中笑话他因为NG拍了二十几碗面。
“想想还是当花瓶好啊,”有人挑了一筷子面,“也不用入戏,随便站站桩念念台词,做几个耍酷的表情,小粉丝就哥哥好苏哥哥好帅,赚得又多又轻松,心理还贼健康。
”
“那倒不至于,柯老师当花瓶时也很敬业。
”
那人一哼笑,点点头:“确实确实,不过太敬业了也不好,尤其是现在已经很会演了,还要让自己这么入戏,不值当,差不多得了。
”
“问就是导演不让。
”
言及此,一桌人都抬头看向导演组的方向,见到商陆在帮他剥鸡蛋。
“商导不是一般人,柯老师也不是一般人,换个导演说不定浪费了柯老师的演技,换个演员肯定也浪费商导的天赋,我看挺好,按粉丝说的话,锁死。
”
话聊到这儿才有点松快的迹象,众人笑起来,“钥匙你来吞啊?”
吃过早饭才拖着拖沓的脚步入帐篷休息,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整个剧组却都陷入了精疲力尽的深眠中。
柯屿的情绪还在很远的地方,心理医生帮他做开导,一句话要问三遍他才能回过神,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慢慢地回焦,略含抱歉地问:“……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激烈的山洪原本该冲破闸口大闹特闹一阵,但这个闸口被他硬生生堵住了,那股山洪在他体内缓慢了下来,裹挟着沉甸甸的淤泥,封印了流淌过每一丝生机。
“他需要释放,或者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