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华又开始头痛了,“那就耗着?”
商陆轻描淡写:“他需要时间,我耗得起。
”
带着一身湿潮回来了。
柯屿头痛欲裂,太阳穴鼓噪得厉害,但仍是控制不住地出神。
“宝贝。
”
柯屿勉强回过神,看到商陆一只手虚握成拳。
“送你。
”
拳打开,一只萤火虫无声地飞了出来。
幽幽的光,轻盈地舞。
柯屿曲着膝,两手交抱着,侧着脸枕在上面,看它上上下下地飞,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渐渐失焦。
萤火虫停下了,他沙哑地说,想喝水,商陆便给他倒水,保温瓶里温热的。
水濡湿了干燥的唇,他眷恋商陆怀里的温度,主动靠过去,仰起脸。
商陆垂目看了他一会,吻上去。
再睡觉前,聊了一会天,很断续,漫无目的而漫不经心。
“不想要这段花絮,”柯屿说,“永远不要公布。
”
“好。
”
“我害怕有人说,柯屿真敬业。
”
“我明白。
”
柯屿安心地入睡,听着商陆的心跳。
外面在做什么呢?听到了易拉罐被起开的声音,湖边的交谈,摩托声的轰轰声。
习惯了昼伏夜出的日子,即使晚上没事做,一群人还是捱到了后半夜才睡。
翌日是个大晴天,甚至没有云。
“还不饿吗……?”老杜服了。
“要是饿了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果儿当右门神。
这回多了个左门神,纪允说:“你不要总过来,会吵到柯老师。
”
得叻,里外不是人了还。
老杜走了,一步三回头,脚下一坑,崴得他“哎哟”了一声。
全剧组都在想,两天了,导演和主演,在一个帐篷,啊,里一层封了,外一层也封了,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