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完了信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时,郑婉已经同守营门的侍卫攀上了话,时间之精准,他根本没有半点周旋的余地。
见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他也再顾不得什么,只得先避着人去同北鹤通了个信,唤了他来解决。
北鹤攥紧了手,皱眉盯着他,又道:“她知道军中之事颇多,也都是你说的?”
凌竹面色有些为难,“起初跟我打听的时候我也请示过主子,主子说她日后总归是要帮着一起合计的,知道些无妨,我又觉得她整日没个打趣儿的,想听也便都说了...”
虽说如此,他也并非当真那么痴傻,真计较起来,也只跟郑婉略微提过一些有心人稍稍打听便能知道的小事,并不算多。
至于样貌,更是不曾提点过什么,方才她如何在屋子里一众人如何辨认出谁是谁的,他也觉得有些惊异。
北鹤只觉得胸中憋闷异常,要被气得头晕目眩,“那她身上那身衣服难不成也是方才买的?”
郑婉如今虽扮成个男子模样,乍一看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但她身板并不起眼,应当是很难买到合身的尺寸。
细枝末节,若凌竹略有留心,也总不至到如今地步。
凌竹干笑了两声,“昨日公主要出去逛逛,一趟街来来回回进了不少店,顺道去了个衣服铺子,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不远不近守着,瞧她拿了身男装,还以为是给主子置办的,便未曾多心。
今日瞧她衣物合身,想来是昨夜自己简单修了修...”
郑婉自从进了少主府里,凌竹便被沉烈调到了她身边守着,为及时应对突发之事。
满打满算,他跟着郑婉也有两个多月了。
沉烈对郑婉的态度府里人也都清楚,凌竹清楚自己并非是监视之职,许多事情,不痛不痒,根本无需费心,只要照顾好郑婉即可。
加上这人自打进了少主府,平日里不是钻研她那几本医书,便是埋头捣鼓那堆药方子,根本没有半点弯弯绕绕,时日久了,难免让人掉以轻心。
他昨日还稀奇郑婉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对浔陵郡倒是熟悉,逛起来也像是知道自己要买些什么一般,进店买什么东西都利落得很。
现在想想,郑婉昨日早前同沉烈出去的那一趟,便已自顾自摸了一遍周围的店铺,确认了自己所需。
他从前还觉得自己身为沉烈的左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