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并不惊讶,就像和她约好似的。
“睡着了。
”
明摆着,他就是介意她问,对,与她无关,那就问个与她有关的。
雷竟要上厕所,示意她躲开,门锁开关被她靠在身后。
“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进。
”
雷竟掉头就走,飞机上不止这一个卫生间,被她手疾眼快拽住,拽的领带。
“你是不是天幸的爸爸?”
“松手。
”
“说了才松。
”
雷竟不和她废话,抬手把住领带上的爪子,柯灵意识不妙,他要卸她腕骨,替他妈报仇。
她一边旋转腕关节卸力,另一只手捏住那根早已胀满生物体液的肉体发射器,声音很低但充满恶意:“你敢卸我就敢捏。
”
她赌他奈何不了她,她也舍不得真捏,有脚步声从他身后传过来,秒松领带改解门锁,她握住那根威风凛凛的“把手”将男人揪进卫生间。
雷竟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你先把手松了。
”
“你还没回答我。
”
难缠得让人恼火,顶着这样一张脸,本可以用眼泪得到更多,却非要用拳头制造麻烦,反常规特质常会勾起伪秩序洁癖者的解剖欲,哪怕被一再冒犯,但绝不包括在膀胱胀满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口。
“消停点儿吧,我对你没感觉。
”不能再任由她登鼻子上脸。
“你说了不算。
”
这根本打击不到她,魔爪又挤挤邦硬的人肉把手,回弹迅猛,像水泵给压,雷竟的汗顺着整洁漂亮的鬓角淌下来。
“有什么问题,能不能等我出去再说?”
沉缓,嘶哑,换个场景就成暧昧的气流从齿缝间挤出来。
“哦哦——”柯灵才意识到她的行为无异于截洪堵漏,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内涝,极不情愿地松开手:“你尿吧。
”
门外有人等着,她也不怕他跑了,他可比她要脸。
……
“你尿你的,又不是没看过。
”摸都摸了。
……
她不是装傻,也不是真傻,她是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