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垂眸,眼神放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阮乐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别扭,一瞬间让她回到了阮鹏刚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倚着门框,对自己笑了下,意味深长。
阮乐心里一紧,垂下眼皮不再和他对视,急忙找补:“盛诚哥,我去洗碗吧,你坐着就好。
”
说完这话,她耷拉着脑袋,从他手上接过碗筷,免不了和他有肢体接触,但她表情看不出什么不妥,殊不知自己的睫毛就差颤得掉下来了。
盛诚没和她客气,知道这姑娘什么都不干会难受,好像占他便宜一样,但他倒是没这么想过。
阮乐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盛诚递过来一条毛巾和一条宽大的浴巾,“干净的。
”
她仰头,目光里满是讶然,“什么。
”
“不去洗澡?”盛诚下巴朝着浴室抬了下。
阮乐呐呐地点头,抱着毛巾浴巾去了浴室。
她洗完澡后发现,洗衣机上的那盒计生用品不见了,被收走了。
从浴室里出来后,迎面又递过来一个吹风机,“给。
”
盛诚仿佛能猜到她的心声一样,知道她需要什么,都能第一时间递过来。
慢慢地,阮乐心里对他的戒备全都消掉了,甚至是多了一层滤镜,大哥哥的滤镜。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爷爷奶奶在老家河北的某个小乡镇待着,她跟着父亲阮鹏到了北京通州,父亲给她办了借读手续,让她在通州读书,自己在周围工地上当监理。
她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是一个人在家待着,所以很羡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同学。
吹干头发出来后,她把吹风机还给盛诚,扯了扯身上宽大的短裤短袖,这衣服都是盛诚之前没穿过的新的。
七月底的天燥热得很,阮乐吹风用得还是热风,长发随意搭在肩上,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额头上却沁着细汗,鼻尖上也是,脸颊红红的。
兴许是夜晚的缘故,她罕见地开始多话,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桌上摊着课本和作业,而盛诚坐在她对面,面前放了台笨重的笔记本电脑。
她写了几页之后,悄咪咪地看了他几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客厅的窗户敞开着,西图澜娅餐厅没有空调,但昨晚下了场雨,今晚的风格外舒爽凉快,吹得阮乐的发丝拂动。
“困了?”面前的男人忽然开口,打破美好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