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的时候,面对他,虞笙自始至终都是害怕的,她可能猜过他的背景,结果是猜不出来,但最起码能沾点边。
在一个不对等的身份关系上,即便是他能豁出命去爱她,她也会觉得把控不住他。
处理白家这件事,他确实做得欠妥,准备得不妥当,没有将余孽一网打尽是他的疏忽,没有注意到虞笙的情绪也是他的疏忽。
可他唯独没有想到,昨晚虞笙陷入梦魇,是在怕小艾的死,也是在怕白家势力,又何尝不是在怕他。
强.权在前,她只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和那种世家大族碰上,即便是碰上,那下场也会和小艾大差不离。
处理白家光靠他的手段,大概还不够,所以他才会请外援。
因为前不久他得到准确消息,白家被上面保了下来,白孜康很有可能会无罪出庭。
是他错了。
没有实质性的撑腰手段,虞笙还是会害怕。
最后一根烟燃尽,他拨了内线电话,让孙霖带着律师进来。
面对转让合同,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利落地签了字。
孙霖愣在原地,“陈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陈砚泽签完所有合同,扣了章,把条款都整理好,放在桌边,给孙霖使了个眼神,让他带着律师出去。
一切手续走完,虞笙那边应该也会得到消息,但陈砚泽现在没管这些,他驱车去了京郊的看守所,让人带着去了探视室,见到了白孜康。
对方早就脱了世家公子的外衣,身上穿着囚服,模样很是狼狈,但陈砚泽觉得不够。
白孜康不能死,他得生不如死。
白孜康知道搞他的人是陈砚泽,所以看到陈砚泽那张脸的时候,沉寂了一周的心忽然开始沸腾,他脸上布满伤痕,丑陋可怖,但他觉得自己比不上面前的男人。
是他,把自己整个家族都拖下水,不只是整个家族,包括被被白家庇护的那些大型企业,中小型企业,纷纷在这一周之内都被陈砚泽搞得宣布破产。
两名管教上前把白孜康摁在原地,白孜康挣扎不住,盯着陈砚泽开始笑:“你还不知道吧,当年虞笙是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