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要回北京的,但她临时接到通知,要去参加一场追悼会,是她在本科时期的导师去世了。
那一周,她的心情就没好起来过。
追悼会开在湘恩,因为老师生前的身份地位,来得人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虞笙站在一旁,穿着一身黑,脸上无妆,神情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那天她是被公司的保姆车送过去的,也没来得及和陈砚泽讲一声。
等追悼会结束后,她让助理谷玉和司机回了公司,自己换了衣服走在马路上,度假的心也由此一降再降。
这条街处在湘恩的市中心,那段时间她友情出演拍了组珠宝宣传照,基本上一整条街的奢牌地广都是她的巨幅海报。
盯着这些,她恍惚无法回神,耳边仿佛还存在老师的淳淳教导。
“拍戏就只是拍戏,避免让一切不必要因素侵蚀你的内心,虞笙,你是个演员,走的戏路自然是宽广的,不要把自己框死了。
”
老师的话在今天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眼里,而那些刺也是现在抬头就能望到的地广。
兜里的手机振动着,她随手接了,也没看来电显示,语气稀松平常:“喂?”
两秒后,听筒才传来那人的声音:“在哪儿呢?”
虞笙听出这人是陈砚泽,呼出一口气,忽然想抽烟,“相山路这边。
”
“追悼会结束了?”
虞笙愣了两秒,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后来才回神,这人手段了得,什么查不出来。
想到这,她嗯了一声,“结束了,你来接我吗?”
“行,发个定位。
”
半小时后,虞笙站在路边,迎面驶来一辆纯黑古斯特,熟悉的连号车牌,是京牌,不是湘恩牌照。
豪车在她面前停下,驾驶座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那人的侧脸,“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