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武氏也是一样的心思,只要婆母别跳窜,仍会代夫尽孝。
如此一来,气氛便颇融洽。
孙辈们陪着解了会儿闷,老太妃仍回屋里睡觉,武氏去长史府议事,阿嫣与谢淑去后园走走。
许久没见,俩人其实彼此牵挂。
谢淑担忧阿嫣的处境,阿嫣在脱险后,每尝念及府中众人,总要惦记谢淑几分谢砺受惩之后,谢珽为收拾残局,费了不少心思。
那等祸起萧墙的情境下,徐叔叔不好去提儿女亲事,只能无功而返。
小姑子与她年纪相若,先遭家中之变,又耽搁少女心事,内心愁苦可想而知。
好在谢淑看得开。
“父亲的事是他咎由自取,对不住二堂哥的信重,也对不住河东的兵将的追随,更对不住战死的祖父、大伯、姑姑。
”冬末的风掠过地面,卷动少女的裙角,谢淑望着远处流云,眉间已是平静坚毅,“其实我很想做点什么弥补,却又没有姑姑那样的本事。
”
“你不必弥补的。
”阿嫣握住她的手,“一人做事一人当。
”
谢淑浅笑摇头,“不止是为这个。
”
“在王府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其实本该为河东做些什么的。
算了,不说这个,徐公子被调往南线,你听说了吧?”
阿嫣微诧,“他去南线了?”
“看来你刚回来,事情太多,还没顾上这些细枝末节。
”谢淑一笑,不自觉望向了南方,“魏津的动作,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听太妃说,梁勋这阵子蠢蠢欲动,河东发兵是早晚的事。
他和谢琤都被调去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总得上阵磨砺。
”
这消息,阿嫣还真不知道。
想起徐秉均刚来时,在画铺里靠着卖书画为生,书香门第养出的少年,骑射功夫被谢琤碾压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