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中:“父皇,母后。
”
帝王颔首,他便重又转身,正对着众人。
“今日乃是殿试三甲的庆贺之宴,亦为诚请太子少师,”帝王开口,“诸卿见证。
”
大兴尊师重教,是以众人纷纷噤声观礼。
只见那小太子神色郑重,分明是该是对糖葫芦爱不释手的年纪,此时却已然端起酒盏,一步步走到了青衣男子面前。
颜松年坐着受了太子拜礼。
年轻男人面上沉静,是同太子一般的郑重。
而后他才起身接了酒盏,声音古朴若洞箫:“微臣定当勉力。
”
酒毕,寒崇躬身:“学生告退。
”
罢了,寒崇才同帝后请辞。
太子一离场,众人不禁议论开来。
如此动作,便是傻子也明白这是帝王有意而为。
晋舒意并不晓朝堂事,却记得任徵同她说过。
颜松年寒门出身,虽有少师之名,却并非仕途通畅。
方才入宫一路不过短短片刻,区区三甲之末的陶家大公子已然被引荐给了一众朝中重臣。
倒是这颜松年,人人皆识得,人人却也只笑道一句状元郎罢了。
任徵的言外之意是她若有心,他才会考虑为颜松年铺路。
如若不然,自随他去。
可此番帝王将声势造大,怕是还有其他意思。
不及细想,那莫皇后已经出声:“少师年少有为,不知可有婚配?”
已然要入座的人重又看上,终是躬身:“回娘娘,尚未。
”
众人便笑开来,不消说,上首的人应是也和煦。
不然,大家也不当在下边直接说上话去。
“状元郎一表人才,不知哪家姑娘有这般福气了。
”
“是呀,颜大人今年可是双十年纪?”
“好啊,好啊。
”
…………
这般声响中,殿中人却只是如松般站着,似是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