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一甲三人,为首的那人虽只是一身青衣,却无端显出些矜贵之气,他躬身作揖,却毫无后生的露怯,沉静若古井。
见状陶尚书笑着同身边任徵道:“今次这状元郎瞧着,倒是更适合做探花郎呢。
”
他这话只是周遭几人听着,任徵哈哈一笑。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传出的话,道是这三甲最好看的才做得探花郎。
恐怕是占着一个花字?探花探花么。
晋舒意心思斗转,有些失神,这一幕恰巧是被转身的任徵瞧见。
后者笑容一滞,轻唤一声:“舒意?”
晋舒意偏头,瞧见他神色方醒悟过来,怕不是刚刚自己是盯着那状元郎看的吧?
“我……”
任徵却只作未见,乐呵呵道:“走,我们进去。
”
“……”你能不能别笑了,晋舒意心叹一声,干脆学着陶秋临也低头啥也不看了。
里间已经坐满了人,方才聚在门口的众人此时也已然入座。
镇国侯府的位置靠前,同陶家分开来。
一开始晋舒意还没什么感觉,后来落座的人越来越多,再瞥见那金灿灿的高座,凭生几分威严,她才忽得后知后觉有些紧张起来。
金銮步廊内,皇帝遥遥往那殿门前瞧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偏头对身侧人道:“方才进去的就是镇国侯家刚找回的千金吧?”
“回陛下,正是,”临福有问必答,详细得很,“名叫舒意,近日京中遍传的话本赛,便就是此女举办,参加的人不少呢。
”
“喔?这倒是新鲜。
”帝王道,“她方才瞧的可是咱们的新科状元?”
“那奴婢就不敢妄言了,”临福也笑,“不过今岁的一甲三人个个皆是气宇轩昂,站在一块儿可不是惹人注目么。
依奴婢看,今日入席的人应是都会好奇。
”
“说得是啊,哦对了,朕前些日子答应镇国侯会替他关注下他那宝贝女儿的婚事,朕思来想去,委实不好乱点鸳鸯谱,”帝王说着突然转身,“将好今日砚辞你在,不若你也替朕想想?”
一直沉默瞧着下边的男人闻声看向帝王,面上无波无澜:“陛下已有人选?”
帝王略一沉吟,出声问道:“你看那颜松年如何?”
“呵。
”
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