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又秀致。
冲洗室用的都是冷水,水汽冰凉。
浸入皮肤纹理,一寸寸的,带走了多余的温度,让雪色压过血色。
对方弯下腰,两肩扣着,露出颈子底下俊挺的锁骨、胸口着点的艳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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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殷舜平缓迟钝的呼吸一下全乱,他像是惊梦了,眼角的肌肉抽动几下,一时回神。
脑海中臆想的碎片如水中幻月,轻轻一拨就散开。
而真实出现的,则是元殊青润透的脸。
那张擅于微笑的脸上有过很多表情,多数时候有礼、情切,用来掩盖拒人千里的冷淡。
面对殷舜时,总会有所不同。
那是唯一认定的朋友拥有的优待。
元殊青抱着膝盖蹲下,几乎是滑着缩成一团,头藏在手臂之后。
但笑纹是藏不住的。
十根赤裸的脚趾无所事事,打点计时般,交替着一抬一落。
啪嗒啪嗒,渐渐和殷舜的心跳声重合。
上目线让眼眶变得圆透,通常会显得真挚、无辜。
但元殊青的神情却近乎狡黠。
他点点头,故意说得理所当然:“要是还在偷偷生闷气,可不可以先载我回家再继续?”
和名字如出一辙的眼睛很湿,在阴晦的房间里,鲜艳的色彩也暗了一些。
它们似乎是野郊河湾的磷火,幽幽静静地跳跃燃烧。
无以伦比,不可匹敌。
这是殷舜的漂亮朋友。
他的确如鬼魅,等出现时人们才会发现,原来他可以近在眼前。
好不容易见到,殷舜不想让对方溜走,“好。
”
*
也许是连着几天大太阳,实在把人热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