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绻心里,没有谁会比自己养大的小猫更清丽纯洁。
林妙玄更像是幻想中才有的人物,是枚雪做的清月。
聪明又天真,冷淡又真挚。
谢绻是林妙玄最重要的人,会得到林妙玄最柔软的称呼。
但谢绻意识到不够,怎么能够。
他这样坏心眼的人,只有这些便够了吗?
谢绻想起几个月前。
那时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好父亲,接林妙玄回家的路上,他有事下车,直到耳边传来了野猫叫春的声音。
谢绻根本没有做完手头的事,他坐上车,乘人不备,用手掌遮住了林妙玄的眼睛。
他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从遇到林妙玄起,就好像无师自通,突然之间学会了怎么让别人无忧无虑地开心。
他同样也是个独断专横的父亲。
不可以看。
干干净净的小猫,都还没有成年,怎么能看这样的东西?
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
尽管谢绻一直都知道,林妙玄这般仅存一人的变异异族,从出生起就必定要背上繁衍的责任,才会是只长全了性器的小猫。
如此既可以做丈夫,也能够当妻子。
但谢绻在那一瞬间又突然希望,林妙玄最好什么都知道。
雪做的月亮融化了,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如果会,那么第一个接住他的人会是谁?
强大的雄性异族一直用气味侵蚀着林妙玄的身体,或许是无意,却还是让无法抹除的野性基因收到信号。
林妙玄的身体越过了主人的意愿。
环境正好,它认为自己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林妙玄提早两年迎来了发情期,而谢绻意识到,那个人可以是自己,也必须是自己的时候。
充当保护者的人,反而变成了林妙玄受苦的根源。
“妙妙现在应该想了。
”
谢绻说了跟那天相似的话,他俯下身,比做父亲的时候更加爱怜,那是属于另一种身份带来的柔情。
然后轻轻地遮住了林妙玄的眼睛。
谢绻好像在嘴上、心里说一万次:林妙玄这样的小猫,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