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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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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冷气开得很足,白花花的冷气无声流淌。

    他们坐在临窗的位置,玻璃外是车辆流动的光斑。

     这顿餐两个人吃得很安静,偶尔会有交谈,但是攻玉觉得这样的对话像两个拙劣的演员在对剧本。

     比方说裴均在合适的时机突然开口:“你在想什么?”,她就很顺理成章地回答:“没什么。

    ” 此话不假,一切都明摆着的,什么都不想了呗。

     “嗯。

    ”裴均用叉子把苦苣送进嘴里,然后回应了一声。

     在他的视角里,儿媳显得心不在焉,他几次想要开口,等待的都只是敷衍的应声。

    碗碟刚撤下,她便起身离开,走到外面。

     餐厅在一处楼顶的平台,时间很晚了,外头露台的食客走得七七八八。

     攻玉搬了把椅子靠着露台的栏杆,把嘴巴贴在冰冷的铁栏杆上,双眼直勾勾地眺望着来往的行人,身后夜色更加厚重起来。

     裴均走到阳台门边,隔着玻璃悄然窥视着。

    儿媳背对着他,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他急步走到身边,把那支燃到一半的烟头掐在护栏上,烟尾丢进垃圾桶里。

     “爸爸!”攻玉在想心事,被公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免拍拍胸口低声嗔怪道。

     “抱歉。

    ”这句话刚说出口,裴均就不自觉地顿了顿,然后伸出手,“晚上冷,把外套披上。

    ” “怎么了,爸爸?”攻玉觉得他很反常,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了变化。

     晚上有风来,她的发丝被吹散到额角,挡住了左眼的视线。

    裴均伸出手,手指划过她的眉间,把散落的发丝拢过去。

     终于,她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这样做实在是太亲密了。

     人与人之间最好的关系,理应是你是你、我是我,总之不要发生太多关联和纠缠。

     何况是他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磊落,也无法名正言顺。

     但是那又怎样?她从来没把这段关系看得很重,这只是一种追求刺激的调剂品。

    犯不着用这种道德问题来霸凌自己,她永远和自己一伙,永远首先保证自己身心自在。

     不过她并没有让公公停下,也没有显现出很大的反应。

    她朝裴均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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