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灿发现这些年,某人脸皮厚了好多,以前的薄晚照绝对不会这么跟她说话。
这段时间,她自然感觉得到薄晚照在努力坦诚,让自己靠近。
薄晚照又问:“晚上想吃什么?”
越灿低哼道:“随便。
”
薄晚照想了想,“去梧桐巷吗?”
越灿静了静,没有拒绝。
梧桐巷外的街道依然热闹,深秋,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一片金黄,被温暖的路灯照亮,别样浪漫。
下了车,两人并肩走在落叶满地的柏油路上,多年过去,旧街还是残留许多熟悉,轻而易举勾起回忆。
梧桐巷外除了夜市,沿街还有许多餐饮小店,以前她们不想做饭的时候,常在街边小店解决。
薄晚照回想,越灿唯一经历过的苦日子,大概就是陪伴自己的那段时间。
她那时总以为越灿腻了就会走,从未想过越灿会一腔热忱地黏着她,更没想过越灿会喜欢她。
沿街走了几分钟,薄晚照瞧见曾经吃过的面馆还在营业,她看看越灿,“吃面?”
越灿无所谓,“嗯。
”
面馆翻新过,没以前破旧了,老板笑容还是热情,只是身材胖了一圈。
没看菜单,薄晚照先问越灿:“三鲜面,不要香菜?”
越灿发觉很多细节薄晚照依然记得,“你记这么清楚?”
“嗯。
”薄晚照坦然承认,跟越灿有关的,她都记得清楚,原本这些记忆应该随着时间推移而蒙尘模糊,但因为回忆擦拭得频繁,清晰如昨。
点了两碗三鲜面,越灿尝了一口,还是以前的味道。
面馆里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附近过来的大学生,老板也是一直做学生生意,相比之下,越灿与薄晚照成熟,成熟得与这家小店格格不入。
越灿想到以前来吃时,自己也是十几岁的年纪,薄晚照也不像现在这样成熟优雅,其实那些时日挺苦的,但她当时好开心。
吃了一会儿面条,薄晚照问:“你怎么知道我被骚扰的事?”
越灿说:“看到别人发的视频了……”
薄晚照解释:“是那个男人的弟弟来找麻烦,我妈就是被他刺激到的,他想问我要钱,打了几个骚扰电话,我已经报警处理,没什么事,别担心。
”
越灿听薄晚照平静说完,薄晚照总是这样,不需要别人,一个人就能把问题都处理好。
她夹着面条,佯装轻飘飘地问:“我的担心是不是很多余?”
薄晚照不需要她,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像七年前,薄晚照不需要她的喜欢。
“没有,”薄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