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关系的,放松。
”
“别怕,也别紧张,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
那只手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度和温度,它一点点地抚摸着阿舍尔的耳垂、后颈,又落在对方的小腹上,那颤动感格外明显,被血肉藤蔓掀起一截的衣摆之下,足以见得皮肉的痉挛。
祂低头吻了吻阿舍尔的发顶,又一次道:“妈妈,放松,我陪着您。
”
砰,砰,砰。
垂落在青年锁骨间的红色吊坠动了动,倒映出下方轻微晃动的桃尖,流动的水色似乎氤氲在心脏吊坠之上,在某几个瞬间里与阿舍尔的心跳声相互重合。
那一刻,阿舍尔忽然就不紧张了,
信任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小怪物掰开了心脏说是要给妈妈的时候,阿舍尔不信祂;当小怪物坦白爱语、愿意让妈妈利用自己的时候,阿舍尔不信祂;当小怪物亲吻着那具颤抖的身体,帮助妈妈一寸一寸重新握紧激光枪指着自己的时候,阿舍尔不信祂……
但在很久很久以后,当小怪物握着妈妈的手求对方杀死自己的时候,阿舍尔信任祂;当小怪物仰着脖子任由妈妈为自己戴上项圈的时候,阿舍尔信任祂;当小怪物敞开活巢,小心翼翼安抚着筑巢期的妈妈时,阿舍尔信任祂……
这份信任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产生并被一点一滴壮大的,就是一向以为自己能把感情和理智分割得很清晰的阿舍尔都无法确定。
是重逢后?
是说开了死亡的秘密后?
是逐渐习惯对方的拥抱和亲吻后?
还是当他彻底选择永远与虫族绑定之后?
问题的答案阿舍尔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感受到了旦尔塔语气下的紧绷,同样也逐渐在红发虫族的安抚下放松了身体,跃动在腹腔内的痉挛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当藏匿在阴影下的藤蔓小心靠近的时候,当阿舍尔仰头和自己的伴侣交换亲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