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清醒的大脑也控制不住作为虫母的本能。
从肩头垂落的柔软被子变成了虫母此时唯一能找到的遮蔽物,正被几根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因为不可控制的心理性紧张而绷出淡青色的血管。
他紧紧抓着挡在小腹前的被子,眉眼藏着紧张,蜷缩在床头的身形在虫族高层看来是那么地清瘦,前些日子因为奔波在外的精神力抚慰,更是显得青年手腕、脚踝透着一种伶仃的单薄,似乎一折就断,总是能激发保护欲,亦或是某些掺杂着恶劣的东西……
围在床周围的雄性虫族们连呼吸声都是压抑着的。
但也正是这样压抑着滚烫的目光,更令阿舍尔此刻加倍敏感的神经有些惶惶不安。
他要保护自己腹中稚嫩的幼卵。
这些孩子们,还在叫着他妈妈呢……
这群强大的子嗣们,真的可以容下他腹中的幼卵吗?
生理导致的不安情绪充斥在阿舍尔的大脑里,他在躲避虫群们注视的同时,小心伸手,试图把歪在床边的抱枕抓到怀里。
但他和抱枕之间仍然有一些距离。
跪坐着蜷缩在角落的虫母忍不住拧了拧眉头。
瞬间,好几条闪烁着不同鳞甲颜色的尾勾一闪而过,簇拥着藏在床铺的边侧,小心十足地抵着抱枕的边缘,慢吞吞往虫母的手边推。
阿舍尔一顿,身形微僵。
他看了看一群看天花板、看地板,甚至是扣着自己袖扣而专门故作不知的子嗣们,又看了看缓慢向自己靠近的抱枕,猛地伸手将其拢着抱在怀里,随即快速扭头看向另一侧的虫群。
歌利亚望天,佯装不知;迦勒正在扣手,躲避目光;乌云咧嘴笑着,试图伪装憨憨;还有另外几个无一不是在躲避着阿舍尔的目光,就好像那些推着枕头靠近的尾勾与他们毫无关系似的。
阿舍尔将抱枕和被子抱得更紧了,随后他看向了立在最前方的红发虫族。
旦尔塔伸开手掌,似乎在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祂将双手平摊展开在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