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业届来当第一批被虫母召见的对象,但偏偏上下级在过于短促的时间内没能完成课程消息和学生情况的互通,于是雷利斯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群刚刚结束格斗训练、鼻青脸肿的学生们往训练室赶。
谁都知道虫母在虫族社会内的核心性和脆弱性,哪怕这样的行为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年轻雄性虫族们都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雷利斯/学生们:可别吓到虫母殿下啊!
阿舍尔莞尔,微冷的声线在面对这位笨拙又害羞的教官时,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尤其当他的精神力蹭过雷利斯时,站在虫母后侧的芬里尔都有些担心这位教官会不会激动到晕过去。
白发子嗣:果然还是我们在妈妈面前更能沉得住气!
训练场高台距离下方有五六米的距离,阿舍尔拒绝了最初歌利亚提出的屏风建议,只很随意地走到看台前,手臂呈放松的姿态半撑在扶手上。
跟随他而来的虫族高层则时时刻刻守护在虫母身侧,警惕十足,似乎生怕有莽撞的年轻家伙会冲撞到他们脆弱又吸引虫的妈妈。
阿舍尔不知道身后子嗣们的小心思,他垂眸扫视过训练场上的虫群,在一众小心藏着脸上伤势的学生里,有一张脸却大大方方地扬起来,目光滚烫,几乎瞬间就吸引到了阿舍尔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雄性虫族,面庞干净,没有任何伤势,五官帅气、气质阳光,棕色的短发和如同金子般的瞳光,在整个虫群内都是格外瞩目的存在,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不仅仅有自信,还有勃勃的野心。
当下方的年轻虫族与看台上的虫母对视时,前者忍着心情的激动,露出了一个灿烂又阳光的笑容,于是同样的,捏着拳头几乎把指甲掐到肉里的厉风,得到了一个来自阿舍尔的浅笑。
很浅很浅,浅到几乎只有嘴角弯起了一点点弧度,但却成了厉风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记忆。
……谁都会爱着虫母殿下的。
站在虫群中的厉风这样想着。
阿舍尔能理解虫群待自己时各方面的小心翼翼,当然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脆弱,也真的不至于被“鼻青脸肿”给吓到。
……也不知道在这群家伙心里,自己到底有多脆弱?
心底还有些无奈,阿舍尔抿唇,视线有片刻的放空,也是在那一瞬间,属于虫母的精神力蓬勃而起,自青年纤细的躯干内极具有方向性地向训练场内的虫群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