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红发虫族歪头,安静地注视着虫母,等待着对方的吩咐。
阿舍尔:“在那里等我一会吧。
”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刚刚走进来时的树林豁口。
这片野花丛就像是林间的一片小秘密空间,被周围的树林环绕着,只在中央变成了由野花铺满的空地,梦幻又充满了童话故事的气息。
对于虫母的交代,旦尔塔没有不应的,雄性虫族敏锐的五感,以及本身虫族对于始初之地的掌控,已经杜绝了99%可能对虫母造成威胁的因子,因此在面对阿舍尔的有意支开时,旦尔塔只颔首照做。
妈妈的秘密,作为子嗣没有窥探的权利;反之,子嗣在妈妈面前不应该有秘密。
红发虫族跨过半人高的草丛,如雕塑一般站在阿舍尔刚刚抬手指过的方向,分毫不差到像是用尺子比量了一遍似的,那双猩红的竖瞳在扫过整片生长着野花的空地后,也只能倒映出属于阿舍尔的身形。
见旦尔塔站在远方,阿舍尔这才催动精神力,慢条斯理地向着那片野花丛靠近
“好久不见。
”
熟悉的机械音出现在阿舍尔的耳朵里,冰冷、钝感、无机质,哪怕是这般充满了熟稔的问候,在由它说出口时,都有一种古怪且又不伦不类的诡异感。
显然,这十年多的时间里,模拟器并没有学会更多更丰富的情绪。
由精神力浮动的声音变成了只有阿舍尔和模拟器才能听到的对话,瞬时之间,奇妙的屏障缓缓升起,隔绝了虫母与红发虫族的联系。
几乎就是在那短暂的两三秒钟里,站在树林边的旦尔塔尾勾直竖,本想冲上前的身形却在阿舍尔平静的回眸下被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妈妈。
克制着靠近本能的始初虫种握紧了拳头,肩胛腰腹紧绷到如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哪怕祂得到了来自虫母安抚的眼神,但也依旧无法放松。
“祂很爱您。
”
模拟器的声音打断了阿舍尔的沉思。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