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疼醒的。
入眼并非冰冷铁牢,而是暖衾柔枕。
哪怕如今这局面我早有预料,腰间传来的酸涨感仍令我不适。
我举步维艰,涩着喉咙打开房门,一个圆脸小厮立马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朗日光照乾乾,落在庭前窗柩,投下大片橘黄倒影。
我神色有些恍惚,心头渐暖,温声说:“倒杯茶水给我吧。
”
小厮很快送上热茶,顺带布置好了吃食,我惊讶看着那几道色香味全的菜肴,终是一句话也没问。
小厮笑得和善:“主家吩咐过,大人醒后怕是会饿,让后厨一直备着。
”
“嗯。
”
我瞧他似乎有几分眼色,不想如此多嘴。
幸好这小厮也未多解释,笑眯眯将空盘子端下去,临走还贴心关上门。
我从烈阳焚空坐到薄暮晖斜,待饮尽最后一口凉茶后,某个迟钝念头涌上心尖:他这算是什么?派了个人监视就将我囚在这种地方?
我眼神一厉,匆匆出门,圆脸小厮果然跟了上来。
“大人可需要车马?”
“不必。
”
“大人慢走。
”他停了步子。
直到我走出院门才猛地生出强烈的违和感。
我惊觉:秦御书竟就这么轻易放跑我了?
这荒诞事实折磨了我一路,等我回到之前的住处后才渐渐消弭。
主将亲自过来问我:“你何时与刑部那位有这么好的交情?”
我尴尬答:“泛泛罢了。
”
主将横了我一眼,显然不信:“近日来拜访你的人,险些要把此处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
我面露诧异,多番打听下,才知道我成了秦府的红人,与秦御书私交甚好,情谊甚笃。
事实上,门外那些叙旧邀约,无一不是想借我之力攀上秦御书。
我收拾了一些东西,不露声色地又回了秦府,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秦御书还对我有所图,那我就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我安分了几日,一边暗中派人去打听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