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绮顺势挤回了房间,坐在于舒鹤的椅子上,随手翻着他的试卷,看了好几张试卷,都是接近满分,他撇了撇嘴,把试卷扔开,仰头看着于舒鹤:“你不懂后来我跟那个小孩回了他家,他家里居然没人,只有一个很老的保姆,呆呆地坐在房间里,还需要那个小孩照顾她呢。
”
“小孩因为眼睛看不见,也不去上学,天天就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读盲文书。
那个房间的窗户靠着街,我每天放学就都会在那个窗户边和他聊几句,给他带点好吃的好玩的。
”
“我给他带的好吃的都加了芥末酱或者辣椒酱,给他带的好玩的都是我要扔掉的破玩具。
但他一次都没发现过,就算发现了也觉得我不是故意的,每天都高高兴兴地管我叫哥哥,问我什么来,还要我保证第二天也会来,才肯让我走。
看他那样子,倒像把我当成了救世主似的,真挺好玩的,我最近一直陪他玩这个过家家的游戏,都有点上瘾了。
”
兰绮说完这件事后,于舒鹤也没把它放在心上,更没想过兰绮说的那个小孩就是姜蔚。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兰绮厌了那个游戏,就回归了正常生活,再没提过那个小孩的事。
这件事作为他们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因为没什么被记住的必要,渐渐的也就被淡忘了。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惊醒了陷入回忆中的两人。
于舒鹤抬起头,发现已经是绿灯了,后面的车都在按着喇叭,声嘶力竭地催促他前行,他踩下油门,缓缓把车开了出去,银色的跑车很快就汇入了车流中。
“最后你怎么跟他断了的?”于舒鹤问:“又为什么会送他玉佩?”
兰绮说:“记不清了,好像我随便编了个谎,说自己要转学之类的,以后不能去看他了,他当时哭着喊着不让我走,还说让我带着他一起。
我为了安抚他,才随手把脖子上的玉佩给了他,玉佩本来也就是随手买的,又没戴过几天,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谁还能想起来。
”
“你之前到底招惹过多少人?”于舒鹤忽然有些泛酸:“连跟姜蔚都有一段故事。
”
兰绮委屈地说:“谁能想到那个就是姜蔚嘛,他那时候没长开,瘦得像营养不良一样,谁能想到他长大能变成大帅哥呢。
我要是早能看出来,也就不会找人打他了,万一那时候把他的脸打伤了,我肯定会后悔死。
”
于舒鹤冷笑一声。
兰绮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于舒鹤发脾气之前又及时收回了手:“你看你又生气了,怎么这么爱吃醋嘛,在我眼里,肯定是觉得你最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