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顾桑曾数回瞧见顾九卿随身携带着那?支亲手制作的桃花玉簪,并未细看,只是远观之,便?可窥出必是他耗费不少功夫精心?打磨制成,桃花形状雕琢精巧,犹似徐徐绽放的真桃花。
早已制好?的玉簪,却?迟迟未曾送出手。
她大概知?晓他为何?不送,怕她拒绝,怕他苦熬辛苦制的簪子同买来的玉簪一样,只被她锁在见不得光的匣子,等不到主人的宠信。
她设想过,如果他将玉簪送到她面前,她会不会领受,会不会佩戴?
可能真的会。
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始终困顿在过往,人生得意须尽欢,她在这个世?界才十六岁,鲜花般绽放的年?纪,就该活的肆意而随性,不管是馋顾九卿的地位庇佑,还是馋他这个人,有何?关系呢。
本就不是太?过较真的性子,自我攻略开解之后,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倒底还是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她不会主动?找他求和。
但是,她告诉自己,只要顾九卿将桃花玉簪送与她,她就让他亲手为她戴上。
她和他,需要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
桃花玉簪就是契机,端看他何?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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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倚窗而立,沉默地看着静躺在掌心?的桃花玉簪,原以为制簪对?他已是极难的挑战,然而,当簪子完成,却?发现送出去才是最艰难的事。
天下这盘棋局,尽在他掌握中。
就连整个司马氏被他玩弄股掌之间,从不觉有何?难的。
唯独,一枚小小的玉簪难倒了他。
他能借着心?情烦闷沉郁之际,做出耍赖亲近她的行径,攫取她身上的软香温暖,却?不敢耍赖逼迫她戴上簪子。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强势些,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