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依附一个不老不死的存在。
”
理子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些话对她来说，简直像晴天霹雳。
她从小就被告知天元的重要性，是维系世界的支柱，是不可撼动的“理所当然”。
而现在，面前这个看似温和、眼神澄澈的少年，居然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一切？
“你……”她张了张口，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五条悟靠坐在夏油杰身旁，双腿搭在茶几上，轻笑了一声：
“杰最近学了个挺有意思的术式，已经能做到观察人的灵魂，进而知晓其天赋了。
天元那种级别的结界术天赋确实罕见，但你以为千年来，就只有一个天元吗？”
他耸耸肩：“其实天赋不错的，大有人在。
”
“再说了，”五条悟扬起嘴角，抬手随意指了指，“我们这就有一个精通结界术的天才，何必非得靠天元呢？”
他的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令人战栗的锋芒。
理子仿佛骤然被推入深海，所有感知都迟钝了一拍。
下一刻，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终于听懂了。
他们不是在怀疑天元，不是在辩论利弊，他们……已经在筹划如何彻底摆脱天元了。
理子下意识地望向这群少年。
五条悟依旧带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夏油杰的气质依旧温和沉静。
夏目眉眼含笑，怀里的招财猫懒懒地眯着眼睛。
他们都很平静，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没有愤怒，没有悲壮，只有一种令她胆寒的清晰与必然
他们，真的已经准备好，要走上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了。
理子屏住了呼吸，胸口泛起微微的颤栗。
原来，她眼前的，不只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