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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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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答道:“天无二日。

    自古未有子继大宝,而后又还位于父者。

    唐朝李渊与李隆基做了太上皇,是因为他们自知大势已去,若是不禅让或退位,恐怕会死得不明不白。

    可即使他们退居深宫,依然被心怀忌惮的亲儿子困于孤殿,抑郁抱病而终。

    清河,你好好想想,景隆帝何等心性的人物,难道甘心这种凄凉结局?” 苏晏摇头:“不,皇爷与小爷,绝不至于此!” “谁能保证?一个人连自己的真实心意都未必能完全参透,更何况是看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生父与亲儿。

    ”沈柒短暂地停顿片刻,又道,“从前清和帝年幼,景隆帝于他而言是不可逾越的存在,如今他已羽翼丰满,内忧外患一除更是根基稳固。

    倘若两龙相斗,清河,你夹在中间又该如何自处?” 苏晏不说话,手指揪紧了腿上的衣料。

     沈柒长叹口气:“清和,这两代帝王,或许任何一个单列出来都是万民福祉,但他们却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哪一个都不是。

    ” 牢房内一片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缠绕,亲昵无间而又各自心事重重。

     苏晏注视着大势已去的白棋,忽然又道:“还有一件事――那封暗示我阿骛被绑架的密信,是七郎你画的么?幸亏来得及时,我让阿追赶去怀仁,堪堪截住了鹤先生的手下,否则豫王被弈者钳制,后果不堪设想。

    ” 沈柒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答:“是我。

    ” “――放你娘的狗屁!”牢门被用力推开,褚渊手提一串铁钥匙,横眉怒目站在门口。

     苏晏吓了一跳,转头看他。

     褚渊似乎意识到自己因一时愤怒而失态,连忙退到门旁,抱拳谢罪:“臣莽撞失礼,有污圣听,臣有罪。

    ” 景隆帝在褚渊退开的人影后方现了身。

     苏晏缓缓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皇爷。

    手边油灯光焰依稀照亮了门外的幽暗,景隆帝装束低调,只在苍色直裰的外面披了一件霜色薄缎斗篷,风帽罩在头上,眉眼陷在帽影中看不分明。

     苏晏看着对方步步走近,心中说不清是惊是喜、是悲是辛,也许是因为这一天实在等待了太久,终于降临时反而有种不真实的幻杳。

    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景隆帝在他床榻前站定,伸手掀开风帽,露出一头半长乌发。

     一年多过去,新生的头发已长至脖颈,仍不能成髻。

    乌发的主人似乎不愿将就,一丝不苟地将额发梳得光洁,并用细绳扎了一小束压在脑后,两鬓发缕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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