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可谈。
本就是争议地带,到时各自据理力争。
不过,朕把话撂在前头,云内平川最终势必归属大铭。
”
阿勒坦冷笑:“那行啊,你拿一个人来换。
”
朱贺霖当即翻脸:“滚!没得谈了,开打就开打!”
双方亲卫闻言,再次剑拔弩张,箭都架在弦上了,却听得传令兵疾驰过来禀报:“有一支不明身份的精兵突袭我军!宁王借此收拢余部急撤,已脱离战圈!”
朱贺霖一拍马鞍:“他就区区几万人马,这你都拦不住?阿勒坦,你故意放水?”
阿勒坦脸色也不太好看,与传令兵叽里咕噜几句后,皱眉道:“宁王的那些府兵与佣兵,几无一战之力,倒像是摆在明面上给人看的。
我就怀疑他另有后手,看来就应在突袭的这支奇兵上了。
”
朱贺霖亦皱眉:“斩草未锄根,只怕要像真空教一样死灰复燃,始终是个随时发作的大隐患。
朕这就派兵去追击,一定要把弈者的力量彻底铲除!”
阿勒坦道:“既然弈者的真实身份是铭国亲王,清理门户之事,我们北漠就不好插手了。
要不,你再御驾亲征一趟?”
朱贺霖瞪了他一眼:“朕不会再轻易离京。
你在幻想什么?没有朕的首肯,铭国不会有任何一个臣子敢擅自接见外使。
圣汗若还想谈,那就约个时间与地点,双方坐下来,慢慢谈!”
阿勒坦知道今日是决计进不了大铭京城了,想要再见他的乌尼格,大概得等到双方坐在谈判桌前之时。
他悻悻然地磨了磨后槽牙,说道:“十日之后,太子城!”
朱贺霖:“准!”
阿勒坦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示意亲卫长斡丹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城头的臣民们只看到一片烟尘中隐隐有人马奔突,生怕圣驾再次有失,紧张万分。
而率部出迎的于彻之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打一场死伤惨烈的硬仗。
他没想到的是,皇帝与敌酋在阵前直接碰了面,也不知双方谈了些什么,竟让已逼临城下的北漠大军自行退了兵?
于彻之滚鞍下马,行过问安礼后,忍不住问:“臣斗胆一问,皇上是如何兵不血刃,退敌于唇舌之间的?”
朱贺霖哂笑:“昨日之敌,非今日之敌。
同样的,今日之友,亦非明日之友。
国与国之间,本就是一个‘利’字说话,所谓的邦交之情,首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