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谁知秦穆只简简单单地应了句“知道了”便继续看起书来,没多问半句。
陶泽松了口气,退出书房。
身为沈流优秀的“贴身走狗”,主子的德行他是清楚的那是个魔头。
顶得是笑脸,吃得是人心,明面上事事做得漂亮,私下里没少下黑手。
这几天相处下来,秦穆给他的感觉却像个谪仙,干干净净,无欲无求,看起来硬冷,实则藏着妥帖细腻的温柔,便是心里不痛快也不会为难不相干的自己。
这样一位白月光似的仙君,偏偏被魔头算计上了,好惨。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魔头,毕竟是仙君主动送上门来的。
陶泽与秦穆虽是初见,对这个名字却早有耳闻。
从入职起他就知道,无论多忙,但凡K城传来的消息沈流总会第一时间过目。
起初陶泽以为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重大机密,后来才知道那些消息都关于一个叫做秦穆的人。
他接了什么案子,打得如何。
他去了什么应酬,喝了多少。
他收了几个sub,感情怎样。
事无巨细,反复揣摩。
陶泽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沈流这样的混世魔王牵念这许多年。
沈流有过无数的绯闻对象,却总在喝到烂醉时翻来覆去地轻声念叨着“小木头”。
他好像总是漫不经心地笑着,显得热闹又合群,却总爱在失眠的夜里摩挲着一枚不起眼的戒指出神。
他坐拥沈家富可敌国的声势,却会为了眼线从K城传来的某个消息黯然沉默。
明明心有所向,却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沈流就像是将自己架在了寂寞和痴念的火上残忍地反复炙烤,用疼痛来不断麻醉和自省。
而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这样比较起来,好像两个人惨得不分高低,各有千秋。
陶泽看了看手机上那条新鲜的消息,黑了脸。
来自“毫无人性的老板”的消息。
他生气了吗?
陶泽:“……”
你俩惨就算了,把我夹在中间做什么?
社畜真是不容易。
捅了篓子跑路的沈流等到晚餐后才回来,一面走一面将外套脱了丢给陶泽,问:“我身上酒味儿重么?”
“……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