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拍在那倒霉玩意儿脸上。
沈安宁不留神刨出了个陈年大瓜,心情很是愉快。
沈流这些年就像个机器人,为沈家算计钻营,雷霆作风,霹雳手段,工作近乎占据了全部生活,偶尔有点时间也是在酒局和应酬中度过。
看起来人模人样,却没有活气。
如今见他对秦穆的态度,好像还魂了似的,顺眼多了。
她本想调侃几句,想到这两人相爱别离的这许多年,忽然又不忍心了。
嘉和大约也是相同的心思,平时寡言的她主动开口岔开了话题,于是一桌人从经融风暴到国际形势越聊越远,这顿饭也在诡异的和谐中到了尾声。
秦穆猜到他们有事要谈,回避去了书房。
几人移步会客厅,等着沈流开口。
陶泽捧着一叠信封进来,分别交给他们。
沈安宁和沈嘉和没有。
沈容一打开就红了脸,大怒道:“沈流你有病吧?”其余几人打开之后脸色也不太好,沈霆皱着眉质问:“你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吃饱了的沈流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我费这么大力气抓你们的小辫子,自然是拿来要挟用的。
”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沈励问。
他脸色有点白,可见对信封里的东西十分顾忌。
“我希望你们站在我这边。
”沈流说。
“你要悔婚?”沈嘉和轻声问。
沈流垂眸笑了:“这种小事,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他顿了顿,说,“我要扳倒赵家。
”口气平淡得像是点了个菜,却隐隐含着股焚天灭地的疯劲儿。
这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惊愕得面面相觑。
沈严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道:“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他是沈流与秦穆那段过去的知情者,知道他们爱得多深。
今天看到秦穆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感到了会出大事,此刻他甚至直接搬出了沈家最有威严的掌权者,因为在潜意识里他知道,可能……没有人能拦得住沈流了。
“我没打算经过他同意。
”沈流侧脸来与他对视,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有游刃有余的味道,“正因为沈家这几年越来越保守,才会让赵家不断做大。
老爷子老了,长辈们故步自封地贪图着安逸,直到抢位置的时候才发现玩不过人家了。
所以,沈家到了要换血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