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温雾屿要笑不笑,阴阳怪气地往上撩起一眼,直视宋思阳,“这位先生,你踩着我的鞋了。
”
宋思阳收回自己的脚,挑了挑眉,“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
”
所以温雾屿从一开始就觉得宋思阳这人虚伪。
“没关系啊,”温雾屿也虚上了,“这世上瞎子多,林子大了总能遇上同类的。
”
宋思阳十分不礼貌地弯腰看温雾屿的眼睛,他问:“你是个瞎子?”
温雾屿笑得很灿烂:“是啊。
”
宋思阳腾升出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站直了,从上往下睨视起温雾屿,又想说点什么话。
扶曜的耐心到头了,直接把宋思阳推开,看也不看一眼,抬脚走过去。
他的身躯直接横在温雾屿的面前,挡住了所有恶意的挑衅。
关于温雾屿瞎不瞎这个事情,他们两人关起门来自己说,扶曜可以把这些当成自我调侃的情趣。
可要是外人拿出来放在台面上阴阳怪气的嘲讽,那扎的就是扶曜的心肝了。
“雾屿,”扶曜有点不太高兴,他双膝微曲,压下身体,问:“你真的看不见吗?”
温雾屿怔忪片刻,他的指尖蜷了蜷,又缓缓伸出来,瞄着扶曜的眼睛轮廓画了一圈,痒进人心里了,“阿曜,你的眼睛在这里。
”
扶曜心满意足,“走吧,回去了,太阳晒。
”
“好。
”温雾屿笑着回应。
宋思阳成了空气。
走过后院的拐角,视野挡住了,但依旧挡不住温雾屿的好奇心。
他还要回头看,被扶曜拧着后脑勺掰过来。
“别看了。
”
温雾屿眨巴眼睛,问:“阿曜,这人谁啊?”
“宋思阳,我同事。
”
温雾屿又问:“他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吗?”
扶曜实话实说:“不是。
”
他们并排走过前院,要上楼了,扶曜提醒:“有台阶,小心些。
”
温雾屿一手搭着楼梯的扶手,不动了,他恍然领悟,“那我明白了。
”
扶曜裹着温雾屿的手腕,大拇指刚在落在他腕间的脉搏上,跟感受到柔和且平静的心跳,跟自己杂乱的局促有些不太一样:“你明白什么了?”
“阿曜,宋思阳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温雾屿眉眼上扬,他反问:“他在追你吗?”
“不知道,”扶曜有些紧张,他僵硬地松开了手里的劲,“应该吧。
”
“应该?”温雾屿说:“你别糊弄我。
”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