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更隐蔽的角落走,“岑今和我不对付,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
宫行川当然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男人才会授意媒体集体曝光岑今的黑料。
时栖笑完,靠在书架上,轻轻说:“谢谢。
”
他没说谢什么,宫行川却听懂了。
“不必。
”
低哑的嗓音让时栖的脊背麻了一下,他忽然很想抱叔叔。
但他强装镇定:“要谢的。
”
“怎么谢?”
“请你吃饭。
”时栖话音刚落,自己都觉得好笑,“算了,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他生怕宫行川提出过分的要求,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我们是合法的夫夫,你可不能趁机欺负我。
”
宫行川由着时栖把话说绝,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晚上回家再说。
”
言语间吊足了他的胃口。
上课铃声飘进了图书馆的窗户。
时栖想起还要去找方以泽汇报学习情况,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他已经跟着方以泽学习了一个多月了,对这位性子直率的老师有了一定的了解。
但是时栖还是没想到,自己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方老师会因为岑今的所作所为生气地摔碎了杯子。
“方老师,我来打扫吧。
”时栖拿起扫帚,哭笑不得地把玻璃碎片收进簸箕。
“时栖,你看见了吗?”方以泽拿着手机,面沉似水,“岑今居然那么对场务!我们做艺人,演技是一方面,人品更是一方面。
若是连做人都不会,他就不配出现在大荧幕上!”
方以泽气得直喘粗气,竟连招呼都不打,当场开除了岑今这位助教。
时栖全程连插话的份儿都没捞到,作业也没来得及交。
方以泽处理完岑今,干脆地给他放了三天假,说是要调整情绪,否则无颜面对学校里的学生,因为他给他们找了这样一位助教。
平白多了三天假期,时栖回到家,忘了要答谢宫行川的事,缠着叔叔说要出去玩儿。
宫行川问他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