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防备将这妇人拦挡在外。
客店二楼,森白月光自长廊上方并不严密的屋顶缝隙处稀疏地洒落下来,落在妇人身上,就像一层凝固了的薄薄的蜡壳。
在头顶月光的照耀下,妇人那苍白的面容就更见惨淡,可她一言不发,就又于一片无言的阴冷中透出奇诡的庄严。
“你饿吗?”
寂寂中妇人终于开口,她未系衿带,枯瘦的双手就交叠着在压在小腹处以收拢衣衫。
衣衫收拢,妇人那瘦削的身量就愈显分明,而与之相应的,其左侧胸前些微的隆起叫人看起来就更觉突兀。
云清澜微微蹙眉,一时竟不知这妇人此言何意――莫不是这客店隔音太差,她在此间翻来覆去搅得妇人难以入睡?
这么想着,云清澜就又开口道:“深夜搅扰,抱歉。
”
云清澜语含歉疚,可那妇人闻言却并没做出什么反应,她站在原地神情呆滞,灰暗的目光直愣又虚浮,只用干哑的嗓音重又问她:“你饿吗?”
妇人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云清澜就又紧跟着皱了皱眉:这妇人自己都饿的形销骨立,自顾不暇,为何偏要来关心她饿不饿?
尽管心中疑云重重,但云清澜沉默片刻,还是选择如实回答了她:“饿。
”
听见云清澜的回答,妇人那呆滞的目光才又重新带出几丝活人的生气,那灰暗的眼珠转向云清澜所在的方向,尽管因阴影而看不太清,可她却依旧定定地看了片刻,紧接着缓缓垂下交叠在腹前的手臂。
那仿佛凝着薄蜡的身躯终于开始动作,妇人身子瘦削,宽大的外衫又无衿带维系,当她不刻意揽着时,就会倏尔从肩头滑落下来。
于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枯瘦的妇人手臂垂落,灵魂就仿佛跟着脱出躯壳,在虚空中俯视着云清澜,用一种空洞且空灵的声音问她:“你能,帮我救阿鸢吗?”
在面对不甚了解的人事时,人总是会下意识地注意到那些更显眼、更不合常理的冗余的地方,比如用以遮盖伤残的眼纱,用以辅助行走的鸠杖。
而事实上,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