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蛋糕和汽水你还能好好吃饭么,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月明不吭声,问是他要问,她给出答案他又不同意,那还问她做什么。
沉默了一会,面无表情道:“我一个人在曼谷孤苦无依的,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看着办吧。
你就是一天叁餐顿顿给我吃糠,我还敢不咽下去么?也不知道来之前是谁跟我说,你来了暹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结果呵呵,比我爸管得还严,我回昆明一口气买了叁个蛋糕当饭那么吃我爸爸都没说我一句。
”
云开哭笑不得:你要吃我肯定给你买,可你也得有个节制,上火牙疼受罪的是你。
”
月明撇撇嘴继续吃蛋糕,一边吃还一边嘀咕道:“可得好好尝出味来,怕就只能吃这么一回了。
”
云开知道她的伎俩,摸了摸口袋说要去买烟,起身就出去了。
他这烟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买的,月明吃完了冰激凌和蛋糕,又大胆的点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起司蛋糕,想着他就算半路杀回来逮她个正着,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先前那块没吃完。
蛋糕吃了一半他还没回来。
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月明顿时心慌了起来。
他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还是刚才真是被惹毛了扔下自己跑了?蛋糕也没心情吃了,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一会她实在是坐立难安,招手让侍应过来结账,她准备出去找找他。
正付着钞旁边的落地窗被敲响,月明偏过头,见云开站在窗户外边对着她笑。
白净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淌过脸颊又滑到脖颈。
估计是嫌热,外套脱了搭在胳膊上,领带也解了下来塞在马甲的口袋里,塞得太随意还垂下来一截。
但云开狼狈成这样子都不是让月明最震惊的,她最震惊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束白玫瑰。
云开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容越发深了。
他背后行人匆匆穿梭、车来车往,月明无端想起了美术课老师讲的话。
衬托主体的时候,要虚化背景。
她现在觉得在云开的衬托下,他背后的一切事物都自动虚化了,不然为啥她只看得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