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是个久留之地,你既然已经决定留下,该为你打点好的我一定会为你打点好,这样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
听见兰应德话里不会在允相长居杨老六先是一愣,但又听到兰应德应承会帮他在允相铺路,心内百感交集。
起身郑重对着兰应德深深鞠了一躬:“兰爷待我如此,我杨老六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从此愿为兰爷肝脑涂地。
晚上宴席散去,院中虽已收拾干净不见白日的酒肉狼藉,但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烤羊肉的香味,
兰应德将月明唤到房中交待道:“我明日要带着你师兄去缅宁,你好好看家。
”说完又把一包东西交给她:“这个你拿回去收好。
”
月明打开一看,一支小巧的勃朗宁手枪,一盒子弹、几盒盘尼西林。
她没有多问,把东西重新包好后对兰应德道:“那让小拉祜驾车送您和师兄过去吧?”
兰应德摇摇头:“马车太慢,我们骑马四天便可回来,驾马车四天才到缅宁。
再说放你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小拉祜会些拳脚留他在家看家护院吧!”又问道:“枪还记得怎么开的吧?”
月明点头:“记得的。
”
兰应德摸着她的发心道:“要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你,你尽管拔枪,出了人命爸爸会兜着。
”
兰应德常年不在家,现在出门几天月明本来觉得没什么,他这么说月明反而不安起来,迟疑一下建议道:“要不,我去土司府住几天等你回来?”
兰应德现在怕的就是她进土司府,拍拍她的手道:“不用麻烦土司一家了,巡街的兵丁我已经打点好,夜间会多来咱们家门口多巡几遍。
”
羊入虎口这种蠢事,他决计不会再干第二次!
打针
快入秋的雨总是下得绵长又疾迅,雨水打在瓦片上汇成一股激流,顺着瓦脊汹涌滚下形成一道隔绝的水帘。
月明托腮屈膝半躺在廊下的躺椅上,怏怏地看着墙角新种上的一蓬芭蕉。
还泛着嫩黄的叶子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真怕雨点子再大、再急一点就把它那颤巍巍的叶面打成筛子。
叶户削了一盘鲜桃摆在躺椅旁的小几上,风夹着雨水落在廊台边上,湿漉漉的。
她唯恐月明着凉弯腰低声劝道:“小姐,还是回房吧!这风刮得怪大的,夏天受风寒不容易好。
”
月明放下托腮的手,恹恹道:“懒得动,这雨从早上就下到下午,潮得人骨头都泛酸。
爸爸和师兄也是倔,这么大的雨硬是要去缅宁。
说好四天就回来,现在好了也不知被雨水堵在哪里,真让人操心。
”
叶户笑着宽慰她道:“老爷连缅甸都去回来了,这缅宁不算什么。
一路上都有住宿的客栈、食店,雨大他们自己会打尖避雨,长生少爷多能干、周到的一个人,他会照顾好老爷的。
再说,六爷不是也跟着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