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得心,却不知贺嬷嬷趁她不在,揭下灶上炖好的鹿茸大补汤偷偷送去了书房。
薛妙在园里踢了近半个时辰的毽子,见天色暗下来,才意犹未尽地带着身薄汗回了主院。
贴身的小衣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薛妙先去草草沐浴了番,想着晚间不出院门了,索性贪凉换了件齐胸褶裙外头罩了件轻透的丝质宽松袖衫。
褶裙宽大看不出什么,那袖衫却因是丝质,极为轻透,罩着她的肩头胳膊,影影绰绰可见其下脂白肌肤,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惑`人。
偏生薛妙自个儿还不觉得,不住地说笑引得楚烜频频朝她看。
半个多时辰前下肚的鹿茸汤见了效,一顿饭勉强吃了个半饱,楚烜丢下筷子狼狈地去了湢室。
薛妙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受不了天热多汗,命人在内室多加了个冰盆。
这会儿屋里除了拂冬念儿再没外人,薛妙脱了外头的袖衫,趴在窗边铺了竹簟的矮榻上看新出的话本,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想待会儿楚烜出来,她怎么口才能在不伤害楚烜那事上的尊严的同时,顺理成章地把昨夜商量好的事再往后推一推。
她想得入神,便没发觉身后打着扇的拂冬念儿不知何时已悄悄退下。
腰间忽地覆上一只手,薛妙囫个被抱进一个散着热意的怀里,她才猛然惊觉屋里已没有旁人。
领会到楚烜的意思,薛妙瞪大了眼睛。
他今日为朝局劳累了大半日,不累吗?薛妙单手抵着楚烜的胸膛,拉两人的距离,斟酌着道:“你不累吗?”
累什么?还没始他怎么能累?
楚烜自然是否认,“不累。
”
不仅不累,还兵强马壮!
薛妙被抱着换了个地方,床上还没铺竹簟,薛妙一挨着床褥便觉一阵溽热,她又推了推身前的人,想说别在这里或者等一等铺上竹簟再说。
然而今日花了大半日秣马厉兵的楚烜压根儿不给她推拒的机会,她顾得了此处顾不了彼处,挣扎间只来得及说了句:“这么急吗?”
才吃了饭没一会儿,外头天色还没全黑呐!
楚烜不说话,埋头将今日闭门读书所得一一使出。
一番折腾后,薛妙身心俱服,眼见着要到了诱敌深`入的时刻。
薛妙忽觉不对。
她顾不上什么伤不伤心下不下面子,推身前之人拢着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褶裙去了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