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公寓写在你名下,还给你开了个联名账户。
哪里知道你只带着最不值钱的令牌就跑走了。
”
“农场和公寓这种不动产,我怎么带走?”靛蓝觉得这男人缺脑子。
“我怎么知道你准备跑路?”裴将臣反问,“家里那么多上百万一块的表,也没见你带走呀。
”
“我是任务结束了下班回家,又不是真的闹离婚抢家产!”
“也没必要抢。
”裴将臣说,“我早说了,我全部身家都是你的。
自打确定你还活着,我就立了一份新遗嘱。
我身后的一切财产都归你继承。
你可以把我的钱全部换成金条,天天摸着怀念我。
”
“你还真是对自己的寿命没有信心。
”靛蓝啼笑皆非,“你就没想过我更有可能找一个小鲜肉一起花你的钱吗?”
裴将臣扳阀门的手一滑,水滋地一声从漏水的接口处喷射了出来。
两人都措不及防,被水劈头盖脸地冲刷。
靛蓝手中的灯也在慌乱中落到了水塔下,哗啦一声摔灭了。
混乱之中,他们同时扑过去关水闸,两个脑门又在黑暗中砰然一声喜相逢,撞出金星无数。
如果有旁人在,很难相信这两个手忙脚乱的男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和军人。
等阀门终于关上,两人都已成了落汤鸡。
山风吹过,他们又齐齐打了个喷嚏。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都去学了’。
”靛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还是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别梦想转行了。
”
裴将臣:“……”
等终于把水阀修好,靛蓝裹着湿透的衣服又打了个喷嚏:“冲个澡再回去吧。
感冒了不划算。
”
-
农场办公区里有一个非常简易的小浴室,大开间里装了四个花洒,所有人在这里都得赤诚相见。
裴将臣一进门就脱衣服解裤子,衣裤鞋子甩得满地都是,人眨眼就回到了原始状态。
靛蓝其实有点强迫症,很重视环境的整洁,这也是他在职业生涯中养成的习惯。
看着满地的衣裤,在心里念着“你不是闻书玉”,他才强忍着才没去捡。
那一晚黑灯瞎火且手忙脚乱,靛蓝并未将裴将臣看清。
此刻才发现,男人不光体格比过去健美结实了许多,身上也多了很多陌生的疤痕。
刀伤,枪伤,弹片,烧伤……
有些伤疤经过治疗和激光消除后,依旧狰狞;有些伤疤则还很新,目测才愈合不超过半年。